清楚地感觉到单壬朔身体的僵硬,郁如汐侧眸奇怪的看着他,见他眼眸暗沉,似乎藏着什么。
听她提起情人节那天晚上,他就变的很不对,为什么?郁如汐心中不免猜测,他是不是不喜欢她提起情人节那天。
她没有忘记,他给了她一个毕生难忘的情人节,在第二天早晨起来,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落差大的让她很无措,所以,在情人节的第二天早晨,她哭了,无助的哭了。
就算他后来妥协,陪她吃了早餐,她心中也明白,他有多勉强,然后她出事,在审讯室里不言不语,就等着他来救她,她从满心的希望,等到最后绝望,法院判决那日,她第一次开口,却是请律师代为起草离婚协议。
入狱服刑的两个多月里,白天她没有时间,只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夜深人静时她才开始想他,却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开口说话。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单壬朔松开自己的手臂,让郁如汐自己坐在沙发上,他则起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的时候,听到郁如汐在自己身后问:“你去哪儿?”
她还是不信任他,单壬朔无奈的转身看着郁如汐。
“我去准备一下。”沉吟片刻,他又补上一句。“你对我应该多一些信任,我既答应了今晚带你去看左洁,就不会食言。”
郁如汐无言以对,垂下眸子,心中有点小愧疚,刚刚单壬朔朝门口走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他想食言,不带她去看左洁,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郁如汐不说话,单壬朔面色沉了沉,心中说没有失望是假的,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盯着关上的门看了几秒,郁如汐收回目光,拿起茶几上的剧本接着看,眸光停顿在一处久久没移开,剧本上的字像天书一般,她一个字也没看进脑海里。
唉,叹了口气,郁如汐放下剧本,单壬朔今晚不正常,弄的她也跟着不正常起来,起身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走回沙发坐下,慢慢地喝尽杯子里的温水,她干脆把双腿也放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而坐。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郁如汐睁开迷蒙的水眸,对上单壬朔黑沉的眸光,她愣怔住。
“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柔声问,大手抚开她的短发。
听了他的话,郁如汐瞬间清醒,想到自己是在等单壬朔带她去看左洁,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她赶忙抖擞精神,看着单壬朔。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不答反问。
单壬朔敛起眸光,淡淡的点了下头,他原本想说,她如果太累的话,今天可以不去,明天去也是一样的,见她那么迫不及待,他什么也没说。
“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郁如汐赶忙从沙发上滑下地,朝更衣室走去。
在她心中,左洁比他重要,这个认知让单壬朔无奈又无力。
因为是去看左洁,单壬朔都自己开车,载着郁如汐去医院,而郁如汐,每次去看过左洁后,回来的路上心情都很沉重,今晚也不例外,她们从离开医院那一刻起,她就不言不语的看着车窗外,仿佛把自己困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单壬朔明白她心里的难过,除非左洁醒来,不然,她会一直这么难过下去,并且听不进别人的劝。
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单壬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保持着车速,不急也不燥。
两人回到单家别墅已经是午夜,郁如汐从车上下来,身体疲惫,心情沉重,走路心不在焉的结果是,差点摔跤,好在她身边的单壬朔拉了她一把,并把她搂在怀中,她才避免了和地面做亲密接触的命运。
单壬朔叹了口气,干脆抱起她,郁如汐被吓到,急忙说:“我可以自己走。”
“手抱着我的脖颈,不然摔下去了,我负不负责。”他笑着指示她该如何做。
“我说,我可以自己走。”不喜欢他转移话题,郁如汐再次重申,不过,她双手还是听话的抱住他的脖颈。
“我不想你再摔跤。”她的听话,让单壬朔满意一笑,她不知道,她刚刚差点摔倒,他有多担心,想了想,单壬朔语重心长的说:“累了,就休息,别一个人苦撑着。”
他这话什么意思?郁如汐在心里琢磨着单壬朔的这句话,累了,就休息,难道他又不想让她去工作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郁如汐坚定的说:“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