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摇头,“就觉得你这棵树很漂亮,以前外公也种过同个品种,不过外公去世没多久,树也跟着枯死了。”
宋悦词是一个极擅长不让人担心的人,所以她的借口一贯是用真的。用一个小一点的难过的事,挡住那件真正让她挂心的事。
凌越朝她伸手,“但是小猫小狗都知道了下雨了要回家,你怎么不知道?”
她突然想起初遇那天,她那时候没有任何求救,凌越却看破了情绪混乱的她。
她当时被拉着退回到露台安全的位置后突然觉得,好好活着是很重要的事。
宋悦词被拉住了手,凌越在前面带着她,“走了,一起回家。”
蓄谋已久
宋悦词今天排练结束后因为加练没注意到手机电量告急,等她从地铁站出来,手机很不给面子的自动关机了。但距离凌越的新住所就步行五分钟的路程,所以她也就没特地去借充电宝。
也因此,她错过了凌越那几条连着发来的微信消息。
[秦琛他们突然过来了,非要给我暖房]
[莫无逾说给你带了见面礼,一个西班牙小众品牌的台灯,说你一定会喜欢]
[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可以晚一会回来,找个地方坐一坐,我把人赶走就来接你]
所以宋悦词推开门的时候,相当意外地愣在了原地。
而在房子里的人集体看向她,因为正在互相不给面子的无尽打闹,拿抱枕的拿抱枕,砸玩偶的砸玩偶,最过分的还是秦琛,他正用手臂夹着宋涛的头妄图塞进那个猫猫头形状的藤椅下方。
有那么两分钟,时间都是静止的。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宋悦词,她穿一条白色无袖刺绣长裙,黑发束了一半,端庄典雅,自带仙气。
宋悦词冲他们道了一句:“你们好。”
搞得秦琛都有些无地自容地松开了宋涛,凌越浅笑着抱着臂靠在一边,看几个人迅速整理形象,一个比一个老实地跟宋悦词问好,甚至还接二连三地说抱歉。
等宋悦词进了自己房间,第一次见她的莫无逾感慨,“这年头真有下凡的?还就让我们凌越留住了?”
秦琛坐在沙发上撑着头,看起来无比头痛,“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宋悦词这么能拿捏人的?”
凌越只是笑。
第二天凌越迷迷糊糊睡醒,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后去冰箱里拿了水喝后又趴到了沙发上继续睡,他休整期总是随意得多。因为宋悦词最近的排练量,他努力克制自己不折腾她,到最后发现最好的方式还是分房睡。
宋悦词没一会也起来了,在他面前晃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凌越坐了起来,“你在干嘛?”他窝在沙发上像一只乖巧收了爪子的大型猫科动物。
宋悦词头也没回,“在找梯子,家里有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