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长话短说:“我们高中,学习压力很大的,很多东西都管得非常严。人在长期的压抑生活下,其实很容易失衡。”
“他在食堂故意被人找麻烦,骂他挡路什么的,我那个时候刚好经过,所以泼他的汤,也泼到我了。”
“然后呢?”凌越问道。
宋悦词:“我泼回去了。”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凌越低声笑了,从嗓子眼里发出的一声,像羽毛擦过耳畔。
“你原来一直都这么厉害啊?”
宋悦词:“我上台念检讨的时候我妈妈还想进学校来给我录像,说我是女中豪杰,男生之间起矛盾,我夹在其中伸张正义,结果怎么可能进得来嘛。”
她提起来的时候,是笑着的。不过也就四年前,提起来却好像已经远到像上辈子的事了。
那时她外公还在,父母之间也没有出现问题,她没有烦恼地上学跳舞,对未来充满未知的期待,世界里干净得没有一点阴霾。
她说到最后,可能是想外公了,也可能是想妈妈了,很轻地停顿了一秒,那一声呼吸像在逼着自己迅速整理心情。
凌越在摇晃的昏暗光线下低头看向她的眸,“宋悦词,要不要抱一抱?”他的声音靠近她的耳,这一次是肯定句,“抱一抱吧。”
宋悦词觉得他覆在自己背后的手,像在安抚什么小动物。他的体温总是比自己高一些,带来的安全感让她的心都变得安静。
她的手一开始垂着,被凌越领着慢慢搂住了他的腰。只是身体贴得太近,总会引起一些反应,于是她又被凌越很轻地捏了下后脖颈,他的手挑到她挂玉牌的那根绳。
明明替她每月捐功德时都无比虔诚无比用心,现在却依旧坠进了红尘欲念里。
落下的吻
美惠姨最近要出门,要跟要好的小姐妹们出去旅游。
出发那天碰到了凌越没忍住又交代了两句,“凌越啊,要麻烦你稍带看着点我们小词,她要是有事或者不开心了你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我,我这次出去玩的时间有点长,就麻烦你了啊。”
凌越点头。
美惠姨又朝家里指,“我备了好多菜的,你跟小词一块吃,把宋涛席止带来一块吃都够。”
凌越闻言笑,“好,您放心,路上小心。”
美惠姨出了门,宋悦词外公曾经留下的老房子要拆迁了,这件事宋悦词就只能抽了空独自去办。
不在城中心,是外公当时随手买的一处房子。说那里空气好绿化好,人少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