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斌不知道胡瑜为什么这样问,想了想才说道:“我只有今天早上吃了猪肝粥,是我妈在医院门口买的。”
侯母望着胡瑜点了点头,“卖粥的那个,以前没见过,是新过来摆摊的,我瞧着卖相不错,就打包了一碗,不过侯斌说有两块不太熟。”
外来的?
胡瑜心里咯噔了一下,若是无差别下蛊,那只要在那个人手中买了荤粥的,岂不是都遭秧?
垂下眼眸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决定,“伯母,去买个生鸭蛋吧,鹅蛋也行。”
侯母不解地望着胡瑜,侯斌急道:“妈,你别问了,听胡师兄的,没错儿!”
“时间要快,不然发作起来,我就没把握能引出蛊虫了!”胡瑜话语平静,侯斌却从胡瑜眼中看出了此事或者非同小可,说不好是秧及性命。
“伯母,就算我解释了,您可能也不太明白,简单的说,有人给您儿子下了毒,所以,让您准备的东西务必尽快弄到,不然,到了明天,除非下毒的人给解了,或者下毒的人死了,您儿子才能解脱。但,只是解脱!”胡瑜相信眼前这个爱儿子的母亲一定懂得他言下之意。
侯母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浑身颤抖,这是怒意到极致的表现。
眼神复杂地望了胡瑜一眼,胡瑜立即低头说道:“伯母放心,我会在您回来之前,一直守在这里。”
侯母点了点头,便出去了,侯父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侯母却旁顾无人的往电梯口走去,似乎没看到自己的丈夫一样。
侯明望三步两步跟上道:“我说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侯母猛然抬头,眼中饱含的怒意让侯父吃了一惊,“你怎么这副表情?”
“你们侯家的人,太阴狠了,这辈子,我绝不再踏进那老宅门一步!”说罢甩开侯父便走了出去。
侯父一脸茫然,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儿子跟前没有人照顾,便回到病房。
“伯父!”胡瑜站起身来。
“哦,请坐请坐!”侯父自己则坐在床屋的椅子上。胡瑜瞟了下侯父,不由一愣,侯父月角深陷,眉毛的高低和鼻骨额头,都说明侯父应是幼年丧母,但侯母说他这愚孝,又是怎么回事?
或者是胡瑜低眉不语的样子,侯斌问道:“爸,您不是要去看奶奶吗?”
侯父一愣,苦笑道:“你都听到了?”
“嗯,爸,你先去吧,有胡师兄在这儿,只管放心!再说亦恩说他中午也要过来。”侯斌这样说,侯父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侯斌笑道:“爸您放心,妈来了,我会跟她好好说的!”
侯斌的话,让侯父很放心地离去了,虽然他是第二次见胡瑜,但胡瑜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他很放心,不由自主就能信任他。
没有多久,侯母回来了,买了几只鸭蛋,走进病房,侯斌正与胡瑜在交谈,气氛似乎极好的样子。
见侯母进来,胡瑜走上前接过侯母塑料袋中的鸭蛋,中蛊的人,毁蛊一定会用到鸭蛋,“伯母,不管我等会干什么,您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另外,请守住门口,半小时之内,不要让任何人打乱我的步骤,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