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也睡不着吗?”
寒砚微微侧头,看向她:“有心事?”
她迎上寒砚的视线,唇角高高上扬,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没有。”
可笑着笑着,豆大的泪珠便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半滴都不见滑落。
它们被她困在眼眶中,得不到解脱。
寒砚依旧是一副冰山未融的模样,语气平淡地吐出四个字:“想哭就哭。”
她是真的没想哭,她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她无比庆幸,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只是不知为何,眼睛却有些不受她的控制。
她深吸一口凉气:“至亲背刺,孤身一人,一把岁数,无人作陪。你都不想哭,我有什么好哭的。”
寒砚转头目视前方:“一把岁数?”
他是比她大七岁,但今年也才二十七,怎就一把岁数了。
她说的都没错,唯独一把岁数了,他不认。
他哼笑了声:“这是把气撒我身上了。”
他又问:“你和苏世白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认识。”随即,林听怔住了,她小声嘀咕了下:“正常不是该问,你和苏世白认识?”
她有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寒砚:“你别告诉我,你很早之前就关注我了。”
寒砚反问她:“你说呢?”
林听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嘉茂不值得你花费多年时间来调研吧?”
他笑了:“自是达不到那价值,你跟苏世白的事,我就随口一问,怎么还紧张了。”
林听再次强调:“我跟他不认识,更不可能有事,oK?”
“那你见到他,跟见到鬼一样。”
林听当即反驳:“那时那么多人在,谁说我是见到他了。”她切了一声:“一直觉得你是座大冰山,没想到你还挺八卦。”
寒砚道:“你若不认识苏世白,你回答我的时候,不应该是先问,苏世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