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砚猛地一打方向盘,往路边一靠,厉声道:“我是你的亲人。”
“那又怎样,以前你都不管我,现在为什么要管?”林听脾气莫名其妙涌了上来,声音却委屈得要命:“曾经管了我十几年的那个人,都不想再管我了。。。。。。”
寒砚神色顿时黯然:“以前我没办法。。。。。。”随即,他盯向林听:“你说什么?”
“你能不能别再问了,我真的已经够心烦意乱了。”
寒砚脸上阴云密布,车子瞬间又疾驰起来。
无论林听说什么,他都完全听不进去。
直至抵达夜吟园,林听被寒砚强行拖下车,来到陆廷宣所住的酒店楼层。
一到房间门口,林听就看到陆廷宣摇摇晃晃地从另一边的通道走了过来。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她本能地小跑过去准备搀扶他,却被他用力地一手推开:“马上离婚了,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陆廷宣看了眼门外一脸肃冷的寒砚,呢喃了句:“唷,还带人来查岗呐。”
他取出房卡,打开房门,笑得迷惑众生:“要进来喝茶吗?”
林听盯着他的脸,鼻子莫名一酸,转身就跑走了。
寒砚看着她跑远的背影,还是选择进屋,他开口道:“如果因为你母亲秘事,被寒家施压,这件事我来解决。”
陆廷宣眉头拧了起来,不得不说,他还真打心底佩服寒砚。真是无所不能,连他母亲的事都知道。
寒砚面无表情:“寒家那边,我正好准备收网了。”
“不在多玩玩?”陆廷宣发出一声笑。
寒家少爷自从那日围堵了寒砚,就屡次出事被送进医院。
还有寒家千金,为了得到司柏琛,暗中给施橙使绊子。结果,连在家里都能踩到珍珠摔破了头刮伤了脸,前段时间刚从某国做了脸部调整回来,又换寒老夫人又住进了医院。
接下来,应该是压轴入场的寒家主了,当真是形成了完美的交替。
所有支持现任寒家主的人,几乎被他连根拔起,连其家人都不能幸免,吓得大家纷纷缴械投降。
就像前世一样,把陆林宋三家玩在手掌心里,轻而易举把他们玩到全部上了黄泉。
陆廷宣难免有些感慨,苏世白说的一点都没错,像寒砚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成为敌人。
可他做不到。
“我母亲那件事,倒没什么。”陆廷宣的话刚落,就听到寒砚质问:“那为什么要跟林听离婚?”
陆廷宣眼睛有些空,嘴唇动了动:“不想耽误她。”
他一边煮着水,一边说道:“我和朵朵离婚,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确实。”寒砚依然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但她不会同意。”
他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对陆家出手,林听第一个不同意。
陆廷宣低声笑起来:“无所谓,我们的仇已经结深了,你就算不向陆家发难,我也没打算让你好过。”
寒砚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廷宣。
当下,他还未向陆家出手,陆廷宣说仇结深了是什么意思?
陆廷宣有些无力:“你记得一个叫王山的人吗?”
寒砚凝眉:“裴然送走的渔民?”
当初陆廷宣让裴然留意那个渔民,可当他让人里里外外将那个渔民调查了一圈,结果也只是个普通的渔民。
他便让裴然先把渔民送走。
陆廷宣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寒砚低吼:“他死了!”
“你知不知他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陆廷宣的声音难以抑制地波动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要是没有得到你的许可,裴然怎么可能藏起一个渔民,他又怎么可能会死!”
“我想找你,要他的。。。。。。”陆廷宣的眼眶发红:“可是来不及了!他死了!既然带走他,为什么不保护他!”
哪怕被寒砚再次抓住把柄,也没有关系,只要那人能好好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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