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似乎并非简单地说一句过去了,就能够轻易忘掉。
就像她得知家仇一事后,理应对陆廷宣和陆家恨之入骨。
可是一想到前世陆廷宣为她送了命,一想到陆家养育她十多年,她又无法做到真的去恨。
就像她得知寒砚是前世造成她与陆廷宣死亡的主导者时,理应将他视作蛇蝎般避之不及。
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世,她又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周一早上,白叔叫醒了林听,说寒砚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她都服了。
出门后,她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上了车:“不是都跟你说了,不用接我吗?”
“给你省车费。”
“我是差。。。。。。”林听一下子捂住包包,喊道:“你想干嘛,你不仅想抢我的股份,还想抢我钱啊?”
虽然,林家留下来的资产确实有一半要给寒砚,但是,她不想给!她手里的那些资产,于他而言就是冰山一角。
除非他还想着报复她。
“不抢。”寒砚瞅了她一眼后,竟然笑了:“你的财产藏在那包里吗?”
林听顺了顺刚才慌乱间牵动的头发:“我还以你又想着报复我。”
“你为什么不报复我了?”她随口一问。
林听真的挺好奇,改变寒砚的契机是什么。凭良心讲,除了起初见面的那几次惊心动魄,她真的感受不到寒砚任何敌意。
寒砚声音略微沙哑:“跟她和解了。”
林听怔了怔,她很清楚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他跟妈妈和解了。
紧接着又听他说了句:“昨晚我想了想,你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上一代恩怨不要牵扯下一代。”
林听都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不为难陆廷宣了?”
“嗯。”寒砚启动车子:“至于陆家,我给他们时间自首。”
陆家一旦自首了,宋家自然也就逃不掉了。
“但是,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