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北冥萧以身犯险一人前来,她整个人都仿佛凌厉起来。
去向端木悠云借人,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危险系数却极高,若是端木悠云控制了北冥萧,无疑是捏住了她的软肋,思来想去,唯一能够调动的力量就只有齐大胜这里了。
她手里有布防图,又捏住了宣贵妃的把柄,即便是齐大胜有什么心思,也绝不敢乱来的。
“我要找一个人……”
听完安夏的话,齐大胜整个人都震惊了,没有想到北冥国的萧王爷也来了,如果他拿住了北冥萧,那么……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安夏,顿时整个人被惊醒,浑身冷汗。
安夏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寒意十足:“齐将军,你心里的算盘我不想点破,但是后果如果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话落,一声破空声疾射而出。
齐大胜身子一震,只觉得全身酥麻,接着剧痛从五脏六腑传来,额头冷汗不断冒出,整个人更是以一个极为难看的姿势蜷缩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姑……姑娘,饶……饶命。”
对于齐大胜的求饶声,安夏置若罔闻,静立原地。
“齐将军,人活着才有机会说以后,端木一姓能够主宰西陵国,不也是累累白骨堆积上去的吗?你如果要用全家性命来换那可笑的忠君爱国心,我可以成全你的。”
齐大胜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细碎的剧痛感仿佛从每条筋脉切开,恨不得此刻将自己碎尸万段才能够缓解疼痛,只是浑身又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只能不断的收缩四肢来抵抗,此时听了安夏的话,哪敢还有半分其他的心思,急忙大叫起来:“姑娘,姑娘,老夫错了,错了。”
“哼。”安夏冷哼一声,又是一道银光闪过,银针准确的落在齐大胜的穴位上,解开了他的疼痛。
地上湿漉漉的一片,齐大胜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一片憔悴,片刻间仿佛老了十来岁,对于安夏的手段再不敢怀疑,心里产生了浓浓的忌惮。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安夏才从其齐府里离开,手心也是一把冷汗。
刚才她也是豪赌一场,此次出手毫不留情,实在是对北冥萧的担忧所致。
漫天的飞雪悄然落下,西陵城终年是一座冰城,人在这天地间宛如蝼蚁,美景如画可是又有什么心情欣赏呢?
严寒肆虐下,蝼蚁需保命。
这样恶劣的生态环境下,西陵国对北冥国虎视眈眈是难免的,只是个人立场不同。
安夏走在街上,看着百姓们纷纷收拾东西往家里跑,心中一动,走进了一家酒馆,就被店小二拦住了。
“这位客官,下雪了,我们要关门了。”店小二面带苦涩。
“我知道,我就坐一会。”安夏点点头,手里递过去一锭银子。
店小二回头看了一眼掌柜,见后者没有反应,便把安夏让了进来,送上一壶酒一盘茶点,就急急忙忙去关窗收拾东西了。
不大一会,外面的北风呼啸而过,震的窗子一个劲作响,仿佛就要推开一样。
寒风迎面扑来,缝隙里飘落进来一些雪花,落在桌子上,便是一个好看的六角形。
过了好一会,雪花才化为了水花。
你到底在哪里啊?安夏的心头一片浓雾,端起桌子上的酒,仰头就要喝,眼角余光却撇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快的脚步啊,太子殿下。”
自己刚从将军府出来,端木悠云就出现在这里,要说巧合,那纯属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