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朝她点点头,两分钟以后,有七八个同样身穿黑西装耳戴通讯器的保安围到那一桌。
酒吧依然还在营业,其他的客人抻着脖子往那头看。
满场的音乐声突然停止,经理走向dj台,他手握着无线话筒,指了指郁城那一桌,“抱歉,大家,今夜酒水全免。”
全场开始轰动。
巨大的音乐声随之而起。
h市的人都知道,米来手底下的场子,是最护着工作人员的。
一旦老板开启全场免单,就意味着,有人要遭了大殃了。
工作人员强硬地把那一桌的人赶到后院,被欺负的小姑娘也混在里头。
米来拉着郁景的手臂,沉着脸登登登地下楼,路上她偏过头去对着郁景的耳朵大声道:“让出一点收益,要记得永远站在’正义‘的那头。”
蚂蚁搬家要下雨是真的。
等郁景她们到达后院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
郁城黑着脸被人绑着,场子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小姑娘正手握着一只木棒。
她哆嗦着手,眼里含着火,却绝没有泪的。
一棒子打下去后,有人立刻上前在她身边指导,“打这里,只会疼。”
小姑娘快要握不住木棒了,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雨和冷汗混着的液体,转过头看向米来的方向。
米来抬抬手,第二棒子下去,郁城像待宰的猪一样发了狠地嚎叫。
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害怕,他们缩在一起,不住地指责郁城:“都是他,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对,就是这小子说和米总有关系什么的。”
“我们根本就不熟,
他非求着我们过来。”
郁景眯起眼,米来一掌打在她背上,“给我瞪大了眼好好看着,这是姐姐教你的,生存之道。”
郁城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眼前狰狞的脸和小时候的郁城有了些许重叠。
他可以拿着手枪鸡腿的时候踢翻她装剩菜的铁碗,也可以握着新玩具的时候折断她好不容易用手工木剑与同学换来的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