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之‘切’了一声,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也是个有骄傲的少年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纵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卷耳在燕王府待了一下,吃了个晚膳,回到了新宅院。
回到屋子后,卷耳没让人掌灯,而是静静的坐在桌子前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和思考自己的未来。
按理说她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不该沉浸在这些情情爱爱当中。
应该做个独立自主的女性。
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的忧思过重,做事情变的瞻前顾后的?
她重活一世,不就是想活的潇洒一些,自在一些吗?
可为什么后来家国大事能捆绑住她,亲情友情也能捆绑住她。
她曾想过自在一些,敢爱敢恨。
可现在她明明心中就还有祁周行,这几天她连去问一问对方是怎么想的都不敢去。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放弃好了。
彻彻底底的放弃这个人,忘记这个人。
第二日一早,卷耳开始让初一、十五开始收起了行李。
初蕊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的乱七八糟了。
“姑娘,您这是?”
卷耳的头发有些散乱。
“哦,收拾收拾回陆府。
也不用避着人了,没必要再在此处住了。
正好这几日天还不错,有空我还可以陪着外祖母去佳丽街逛逛。
哎?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是准备走了吗?”
初蕊点了点头。
“嗯,定了三日后。
我那边收拾的已经差不多了,刚好可以来帮忙。”
卷耳‘嗯’了一声。
“那就辛苦你了。
我已经叫了陆家的人,一会儿他们能牵马车过来。
你看我一共也没住几日,东西还不少呢!”
初蕊笑了。
“那是当然了。
当时为了让您住的舒服些,奴婢们可是将您日常用惯的东西都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