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牧躺在法场中间,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看上去也只是昏了过去而已。
而离白牧几米远的地方,一张八仙桌上,山狗横躺在上面,衣衫褴褛,像是被疯狗撕咬过一般。
除此之外,他的手臂上还有一些发紫的伤痕,不知是刚才被鬼差所伤,还是在这之前便有。
令人费解的是,刚才那些蛇虫鼠蚁居然都消失不见,白牧所见的牛头马面也不闻踪影,一切风平浪静,仿若这事从未发生过。
几人也顾不得其他,先是来擦看白牧的状况。
恐怕令白牧寒心的是,白齐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径直走向房屋里去了。
三个弟兄看了白牧的面色,白真先是瞧出了端倪,就说:“这小子怕是被鬼差勾了魂,三魂中的阴魂被勾走了,七魄倒是还在。”
“如此一来,咱们还得请一着阴司才行啊。”这时说话的是白牧的四叔,名叫白方。
他说的阴司是地府的官吏,职位要比牛头马面高一级。
“不错,先把他抬到里屋去吧。”白真点了点头。
说着,三人将白牧抬到了屋子里面,倒是一旁的山狗被人遗忘了。
随后还是老管家心善,才将这小子也背进了屋里。
几人将他们抬在灵堂前,此时其他的人也都凑了过来。
而白真则是跑到另外一边的仓库去了,应该是去拿法器之类的东西。
没过多久,白真便将一个装有法器箱子拿到灵堂前,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
他将道坛上面的亡人董老夫人的遗像移到一旁,而后在箱子中拿了一个如同鬼魅样子的神像摆在道坛中间。
接着,他又拿了三束香点着,朝那神像鞠了鞠躬,然后才将三束香插在香炉之上。
随后,他的双手合在一起,闭着眼睛,十分虔诚的念道:“我同天目,与天同逐;地藏王菩萨在上,速请地府阴司鬼吏来此,还我侄儿阴魂!还我侄儿阴魂!还我侄儿阴魂!"
咒音才刚刚落下,只见白真用斧头在白牧的手上割了一个口,将他手上的血滴滴在斧头的背面。
紧接着,白真在道坛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冥纸,斧头高举,猛的砸向那叠冥纸。
每砸一次冥纸,白真的口中就会念道:“还我侄儿阴魂!”
就这样,白真不停的敲打着冥纸,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白真大汗直流,他的手逐渐乏力,敲打冥纸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因为请阴司中途不能换人,所以这半个小时一直都是白真在挥动着沉重的斧头。
就在白真快要力竭的时候,灵堂的大门被一阵黑风猛烈的吹开了。
灵堂内的灯火被吹熄灭,那凑热闹的几人惊吓着退到了偏房去。
此时,白真停下了手中的斧头,凝望着眼前仅有的一丝绿光。
那绿光缠绕在神像之上,随之灵堂之内响起一阵低沉的话音,不过话音的内容却是无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