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琰看向杨氏:“水铺旁的屋子收拾好了?”
杨氏笑道:“都弄好了,牌匾也做妥当,只差挂上去了。”
谢玉琰点头:“你去与大伯说一声,明日新铺子就要开张了。”
兴许杨明德想亲眼看着铺子挂匾。
杨氏应声。
这次的铺子与水铺不同,不用大张旗鼓的叫卖,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铺好了路。
杨氏将消息带去长房。
杨明德从一堆瓷土中抬起头,神情显得有些茫然:“这就要开张了?为何非要等在正旦之前?”
现在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谁会在意一间小小的铺子?
“反正都到这时候了,过了正旦再慢慢办不行吗?”
杨明德有时候不明白谢玉琰的用意,不过……
“你就是死心眼儿,”叶氏骂道,“你的主意对,这些年咱们怎过成这样?阿琰却赢了二房和谢家。”
“谢家倒是聪明,不也得拿出七千贯钱给阿琰?”
“你若是觉得自己能压过谢崇峻,你就去找阿琰,给她出出主意。”
杨明德听得这话不由地红了脸。
他哪里能及得上谢崇峻。
“明日一早先不去瓷窑了,”杨明德道,“我去街面上看看。”
自家老爷是想亲眼看着铺子开张,她哪有不知晓的道理?
“行,”叶氏笑,“都依你。”
杨明德嘴里嘟囔着:“这买卖……到了她手里,怎就那么容易?说赚钱就赚钱,说开新铺就开新铺。”
这本事、这手段,别人想学也不明白,其实到现在他也搞不懂谢家到底是怎么上当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爹、娘,我回来了。”
叶氏脸上一喜慌忙迎出去。
杨疆风尘仆仆,比离家的时候黑瘦了些,脸上也带着几分疲惫,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叶氏心疼儿子,忙走上去仔细看。
杨明德见儿子安好,急忙开口问:“怎么样?可还顺利?”
杨疆接过叶氏端来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擦了擦嘴角道:“地都买好了,勘采的文书也拿到了。”
“我们还带着人往下探了探,真的挖出了瓷石矿。”
“如果按我们勘采的结果,整个山中下面都是瓷石,几十年都挖不完。”
有了这瓷石矿,他们就能将瓷窑做大。
杨疆道:“我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就去三房,这些事还要向大娘子说。”有些话他没敢与父亲透露。
瓷石虽然多,却有些特别,应该烧不出那种细白瓷。
现在大梁北方卖的最好的可就是白瓷。
即便瓷器烧的再好,不被人喜欢,还是没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