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们要去的风响岭倒是有一个长生观,听说有很多年头了,我没有去过,外地游客也不去,太远了,也没什么好看。”
我暗喜,长生观果然在这里!我又问:“这里都是苗人,怎么会有个道观呢,难道苗人也当道士?”
陆强也有些疑‘惑’,想了想才说:“好像我听说过,有一个时期这里是汉人统制苗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现在也有些汉人的寨子,道观是汉人建的吧。”
我没有急着问他长生观的事,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他当向导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之类。他对我的态度还是算不错的,多聊聊也许能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们走的地方是一条林间小路,坡度不大,落叶乔木与常绿乔木杂生,地面有一层松软的落叶,其中还有不少是火红的枫叶。三个美‘女’兴致很高,一边走一边拾取漂亮的红叶,特别是欧阳真菲,拣到一个松果像个宝贝似的。
我虽然在与陆强闲聊,却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在注意着附近的动静。突然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急忙止步,欧阳真菲却在这时从我身边跑过,到前面去捡松果。她一脚踏下,落叶之下“咯”的一声轻响,同时路边的大树后传来绳索滑动的声音,紧接着头顶上也传来了轻微声响。
我急忙抬头,只见树叶之中滑出了一个黑布袋,袋内有一团灰褐‘色’的东西掉下来,从下落的速度来看并不是很重。等到它下降了几米,我才看清是一个巨大的蜂巢,并且有些马蜂紧跟着从布袋里面飞出来了。
“小心!”我大吃一惊,示警的同时聚集灵气,准备隔空把它托住丢向远处,却不料一个大旅行包从后面投‘射’过来,正好砸在蜂巢上。这一砸把蜂巢从我头顶上方砸开了,但是蜂巢也被砸破了,“轰”一声,数不清的大马蜂冲出,那种感觉真的是天都黑了。
这是一种手指头粗细,长得很‘肥’,身体为黑‘色’带着红褐纹的马蜂,极度凶猛,毒‘性’强烈!
欧阳真菲和陆强惊叫着往回跑我如果后退,后面所有人都要被蜇,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我不后退,绝大多数马蜂只会对距离它们最近的我攻击,在乡下生活过的人一般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刻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决定谁生谁死,作为他们的队长,我只能自己顶在前面!
马蜂来得太快,我连使用‘混’元一气符都来不及,只能以聚集于掌中的灵气向外拍打,把最快冲到的几只马蜂震退。
小雪一声叱喝,旋风突起,但是旋风刚出现时风力不大,无法把马蜂吹走,还是有大量马蜂向我俯冲过来。它们攻击的速度比蝙蝠要快得多,而且体积很小,像是千百个小导弹从大范围多角度同时发起攻击,我哪能全部挡住?手上和脚上好几个地方传来可怕的剧痛,它们的毒针比锥子扎进去还要痛十倍!
其实我应该拼着被前面几只蛰,发动‘混’元一气符,但是变生不测,我又不是电脑程序,哪里有可能在任何时间都做出最好的选择?现在更没时间发动符法,陷入更大危险之中了。
“都站着不要动!”
林梅在我后面大叫,她在山野中长大,最熟悉蜂类的习‘性’,距离马蜂有较远距离时,站着不动它们未必会攻击你,你一动附近的马蜂都会发起攻击。但是众人都吓坏了,除了林梅停步不动,陆强也及时停下,其他人有的向后跑,有的向树林里钻。他们这么一跑,一些已经散开的马蜂便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小雪放出的旋风转了几圈变得强劲,把我前面和身边的绝大多数马蜂都旋得无法正常飞行。这时我后面却传来机括扭动声、破空声,惊叫声、拍打声,‘混’‘乱’到了极点。
百忙中我回头一看,只见许多两米多长的尖锐细竹从树林里疾‘射’而出,路边的大树上也有沉重的木刺架落下来……有人在路边安置了陷阱,被马蜂吓得‘乱’跑的人踩中机关了!
林梅快如一阵风,把圆规扯开几步躲开了一支竹矛,去势不停又把黄亦蓝撞倒滚开,避开了木刺架,但这么一跑有好几只马蜂‘射’向了她。凌枫飘、陆晴雯和高峰身手都不弱,惊险地避开了两‘波’攻击,陆强和欧阳真菲在我后面不远站着没动,我们三个在陷阱的攻击范围之外。
“后退,后退,走路中间!”
我大声呼叫,这时我附近的马蜂基本被旋风卷开,可以撤退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有人趁机攻击,马蜂、陷阱加上敌人高手,这是必杀之局。
我们踉跄奔逃,还是被零散的马蜂追赶蛰刺,还好距离拉远了,被旋风卷远的大量马蜂没有向我们追来,追赶我们的少数马蜂也被旋风吹走,或是距离远了自己回去找老巢。
没有敌人出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敌人高估了他们的陷阱,或者是低估了我们的能力,居然没有人趁机攻击。
但是我们的危机还没有度过,我的双手双脚从火辣辣的痛,开始变成麻木和肿胀感。马蜂的毒刺隔着两层衣服也能蛰进去,这种黑‘色’大马蜂毒‘性’最为猛烈,抵抗力低的人被两三只蜇了也可能致死,我身上至少被几十只蜇过,其他人少说也被三五只蛰过,能不能活还去都还是未知数。
我曾经不止一次见过被马蜂蛰伤、蛰死的人,如果是喉咙和心脏部位被蛰,会导致无法呼吸或心跳停止死亡。其它部位被蛰,会导致头晕、头痛、水肿、呕吐、‘尿’不出来等,甚至直接晕‘迷’致死。也有人被蛰了只是一小块红肿,过几个小时就完全没事了,这与个人抵抗力有关,但这种抵抗力属于哪一类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我有多强的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