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第十……”
陆筝看着几人逐渐僵硬的表情,倏的一笑,“就前三条,其余都不重要,我都是说着玩的。”
众人:“……”呵呵,您可真幽默!
小福子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自己写满的纸张,又瞥见杨冬和逢时皆是和他一样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方才陆筝说的话,心里这才平衡点。
“总之,勿要多思多虑,吃好睡好,好了,开始吧。”陆筝将包着银针的布包往桌案上一摊,指尖夹着一根银针说道。
陆筝之所以没有让几人分开,是因为针灸并不难,她想这几位公子哥身边的人也学一学,关键时刻也能做个急救。
虽说练到她这个程度是有点难,可若是找准穴位用对了力度,一样能减缓疼痛。
谁知,杨冬几人一听陆筝这想法,全都呆愣在原地,陆姑娘这是在说笑吧?他们怎么敢在主子身上扎针,扎自己还差不多。
在坐的这几人哪个不金贵?
杨冬忍不住说道:“陆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们了,这一般人……哪学得会?”
小福子却是看了一眼萧祁,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我家主子会的,前几日主子就是自己扎的针。”
小福子话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萧祁,丝毫不知这回事的萧祁嘴角僵硬的笑了笑,他……是不是要偷偷和陆筝学一下针灸?
沈归夷笑道:“阿辞自小就是过目不忘,想必陆姑娘讲一遍穴位阿辞就记住了。”
萧祁笑得更不自然了。
陆筝清咳一声,忍着笑,“他还不够娴熟,多练练会好的。”
学医又不是一定要从小就学,只要沉下心来钻研,也未必没有成就?
陆筝给萧祁和宋思问扎完针后,重新拟了方子,交代了小福子和杨冬亲自熬药。
喝茶的空隙陆筝看向坐在椅子上抱着藤球的阿止,坐到了他身边,柔声道:“阿止,这个藤球不一定要抱着的,还可以在地上踢的。”
汪止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可表情没有陆筝第一次见他那般呆滞了。
陆筝摸摸他的脑袋,“阿英去猎物了,等它回来就陪你玩啊……”
陆筝说完看向一直候在汪止身边的莲心,低声道:“一会莫要给阿止喂吃的,稍晚些再说。”
先前陆筝试了许多方法,带他去玩,让他品尝酸甜苦辣,感受风霜雨雪,却独独没有让汪止感受过饿是什么滋味,如果饿了,他会有反应的吧?
莲心点头应下。
陆筝继续医者本分,到了沈归夷这,她从药浴,针灸,按摩,香薰,热敷,给他来了一整套。
跟着沈归夷来的侍卫逢时见陆筝这般尽心,心下松了一口气,这下回去可以和夫人交差了。
即便是萧祁度过了难关,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陆筝的医术,也许就是偶然,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比得上那些名医吗?
天逐渐放晴,积雪也在融化。
太极殿中,云章将查到的供词送到了崇宁帝面前,郑冷接过,双手捧给崇宁帝。
崇宁帝看完,轻声笑了一下,眼底逐渐发冷,“就是说,最后的结果还是止步于一个庶民?”
云章低头,恭敬道:“他虽是庶民,却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当年沐嫔的外甥,隐姓埋名在元嘉长公主府多年,为的就是报仇。”
崇宁帝将手中的供词一撇,任由供词飘落在地,郑冷弯腰去捡,头上传来一句冰冷的,“下去!”
“是。”郑冷头也不敢抬,躬身退出了太极殿。
崇宁帝这才恢复常态,掀起眼眸,看向云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