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岭一回来,韩淳便抱着话本子过去了,听完韩淳的话后,韩岭快速的翻阅着话本子。
少顷,面上露出意外。
他拿起那本女将星,想起昭宁郡主萧晏姝短暂而又精彩的一生,不禁感慨,“巾帼不让须眉,原来还有人愿意为她甘愿冒风险流芳后世。”
“书中这样详尽,真的没事吗?”
此时,韩淳却为这位昔旧先生有些担忧了,他以后还会写什么样的话本子呢?
是不是也曾是一些旧事?
韩岭摆手,“为父少时也曾听闻许多皇家秘辛,但是当年却无人细查,这种事就是上面的人越是大张旗鼓的细查,世人就越是认定确有其事。”
有时反而是不管不问,日子久了自然会被其他的新鲜事盖过去,没人会一直盯着一件事不放的。
可是,以成国公徐广年狭隘的心胸这事就说不定了,韩岭没有将这话说出口,而是问韩淳其他事。
“覃嬷嬷可有来信?”
“除了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来了一封平安信,至今还没有其他的信,娘也曾去信过,还未曾回信,爹爹,我们不能将覃嬷嬷接到咱们这里来养老吗?”
韩岭深知覃嬷嬷离京也许还有他不知道的事,也许并不是回乡养老那般简单。
他不知该如何跟女儿说心里这个猜测,只是道:“人老了就会更想家,覃嬷嬷也不例外,放心,覃武是个好孩子,会照顾好覃嬷嬷的。”
“我想嬷嬷了。”
韩岭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这么多年在京中她竟然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心里一阵酸涩。
“听闻近日乔乔她们常来寻你玩?”
韩淳点头,“嗯,可是她们说话女儿都不知道要接什么。”
诗词歌赋她还能听懂一些,哪个话本子最好看,江南哪家的公子才学出众她一概不知。
韩岭笑了笑,“乔乔她们都是好孩子,族人待我们不薄,虽不必刻意迎合,也莫要失了礼数。”
“女儿知道。”
而此时,京中的养文斋也开始售卖昔旧书生的话本,只是不同的是,凡是今年昔旧书生所出的话本不在京中售卖。
是以,昔旧书生在京城的名气远远不如江南。
但是女将星这本记事独特的话本子还是被依附成国公的人送到了成国公府徐广年的桌案上,成国公大怒,吩咐人去查,还不待大张旗鼓的行事便被太后压了下来。
乾元殿中,面上已见疲态的太后斥责道:“现下最重要的是兵权,那些陈年旧事除了不好听有损不了你几分颜面。”
徐广年即便不认同,也没敢反驳,“姐姐说得对,只是如今英国公府的人也在拉拢各地驻军的将军,七皇子又……”
如果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失了一些人的信任,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英国公府属意立皇四子萧昉为太子,成国公府却认定了皇七子萧澈,两大国公府的人在朝上争执了几个月,有心人便开始下手了。
萧昉才不小心坠马摔到了腿,皇七子萧澈又掉进了太液池,虽都没有性命之忧,却都吓到了。
尤其是年纪还小的皇七子萧澈,除了生母佟妃谁也不让靠近,本来对成国公府死心塌地的佟家此时也不再对成国公俯首听命。
好似皇七子落水就是成国公府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