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妆?”
崔致远眯起双眼,“当年我们离婚的时候,晚棠所有的嫁妆都带回了宫家,我额外给她的补偿,她一分没要。”
“听说是一套房子,是宫家父母给她的嫁妆。”
“当年宫家火灾出事,据大家猜测并非意外,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起火,我们外界不得而知。”
“宫家人这二十年都未回过京都,当年所有的产业都被国家接管,私人房子店铺什么的都被外人霸占,其中你大哥大嫂就霸占了她的嫁妆。”
“他们兄妹俩登门讨要,听说你妈和大嫂死不承认,还说是她们花钱买来的,无耻的嘴脸惹恼了宫晚棠,她转身就去公安局报警起诉。”
“你大哥自以为爬到了革会高层,能用手中权利施压,结果他低估了宫家的人脉和本事,双方交锋不到一周,你大哥弟弟姐夫和侄儿的各种犯罪证据就送到了上面。”
“其实那时上面正要对那帮人动手了,在崔家之前已经砍掉了好几个臂膀,宫家能在那节骨眼上拿出证据来,大家都猜到是有人帮他们。”
“你大哥他们很快就被抓了,上面行动速度非常快,也被单独关押审问了。”
“你大哥知道大势已去,为了自保将他知道的和盘托出,主动提供了很多有用证据来,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保住命,被判了个无期。”
“我弟弟负责过崔家的案子,我曾在他那看过犯罪档案,你大哥、弟弟、姐夫和大侄儿被一锅端,他们并不冤。”
“我说句难听的,你大哥父子俩贪婪无度,眼里只有权钱二字,以他们的性子,这次不倒将来也会倒。”
同父异母的姐姐
自家大哥的性格,崔致远了解,以前在家里就爱争强好胜,很看重利益分配,更准确的说是嗜钱如命,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自私算计。
这十年他爬到高位,被周边环境所影响,他肯定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
崔致远没想到家里其他人也变成了这样,他知道这跟他父母的教育息息相关,端着热茶灌了一口,叹着气道:“怀民,你知道宫家和我小妹现在的住处吗?”
“宫家只有宫晚棠母女俩在京都。”何怀民知道一些。
“她们在哪里?”崔致远忙问。
何怀民见他很急切,明显知道了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崔思为,告诉他:“宫晚棠有两个孩子,长女宫灵珑,满二十岁了”
“你见过那孩子?”崔致远声音颤抖的打断。
“我没见过,我爸妈见过,我妈说她长得很像宫晚棠,神韵像你。”
崔思为听着心头一颤,心里冒了个想法来,双眼直勾勾望着,“爸,何叔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崔致远没有回答他,双手捂面,情绪激动又痛苦,捂着脸的双手都在发抖。
见他这样,何怀民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继续说着:“那孩子已经结婚了,嫁得挺好的,丈夫是陆经堂老爷子的孙子,周章朝老将军的外孙,韩际j长的徒弟。”
崔致远虽然出国二十年了,但这段时间在羊城看了很多报纸周刊,对国家重要的领导人有些了解,她女儿能嫁到这种军政世家,确实嫁得挺好的。
那个女婿英俊挺拔,一表人才,只一眼就确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你刚说晚棠有两个孩子?”崔致远听到了重点。
何怀民点了点头,“宫晚棠再婚了。她跟你离婚后,这二十年好像一直单身,直到她女儿结婚生完孩子,她才考虑自己的事。前年年底再婚,嫁给了韩际,去年年底生了个儿子。我三个月前见过她一面,她现在过得挺好的,孩子还小,现在专心在家里带孩子。”
“嫁给了韩际”
崔致远声音很抖,他认识韩际,也记得他,当年他和宫晚棠结婚时,韩际以兄长的身份送嫁。
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何怀民也有去参加婚礼,当时在婚宴上见过韩际。
他知道崔致远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告诉他:“韩际是初婚,最年轻且最有前途的京都军区j长,宫晚棠是二婚,但韩际迎娶她时,举办了高规格的婚礼,上面那些领导全部有到场祝贺。”
“我爸妈就是在那场婚礼上见到她们母女俩的,也见到了宫家其他人,宫家老爷子健在,老夫人去世多年了,她大哥宫成骏未婚,二哥倒是成家了,这些年一家人都定居港城。”
“他们在港城?”
崔致远想着昨天在飞机上见到宫成骏,猜想他跟他们一样,是从港城到羊城来转机的。
“对,是在港城。前年年底,宫家人都回来了,宫晚棠的姑妈好像嫁在港城,他们回京后给国家捐了几百万用于灾区重建,还有教育科研经费。他们后面又走了,回港城去了,只有宫晚棠母女俩在京都。”
“怀民,你知道她们母女俩现在住在哪里吗?”崔致远忙问。
“宫晚棠应该是住在部队家属院,她女儿我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在政府单位上班,是公职
人员,回头我让我妈去帮你”
何怀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事来,“不对,不对,她现在应该没上班了,她是去年高考京都文科状元,现在应该是在京大或清大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