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跟晚棠离婚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也是我最后悔的事,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也再不可能重新来过。”
“我做错了事,对不住她,我会为我曾经的愚蠢买单。”
“二十年前她葬身火海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彻底死了,我远走他国也只是想去实现下人生价值,并没有再婚的打算与考虑。”
“如果梁家不逼迫算计,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婚,也不会在感情方面再有想法。”
“现在跟梁咏雯的婚姻只能说是搭伙过日子,她是一株菟丝花,需要人养着,只要她做事不过分,我会看在思为的份上养她到老。”
“这些话我也早就跟她说过,我只能给她提供物质生活,其他的没有,如果她不想过这种生活,她可以随时提出离婚,我看在思为的份上,同样在经济上不会亏待她。”
崔兰芝理解他的心情和想法,叹了口气:“二哥,你变了很多。”
“人生本就是一场历练,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有了改变。”
“现在的我,我自己其实挺满意的,挣脱了束缚,摆脱了困惑纠缠,不再跟以前一样担心顾此失彼,处事方面不再那么优柔寡断。”
曾经的他,不论在婚姻家庭,还是为人处事方面,他都过于优柔寡断,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可后来经历越多,他越来越发现这性格的弊端,也逐渐意识到了对身边人的伤害。
只是,等他醒悟想通时,最爱的人已经走了,再也回不去了。
崔致远回来了
崔思为很快打完电话过来了,一来就说着:“爸,梁思瑶她又惹事闯祸了,跟街上摆摊的人起了冲突,还骂人家,被两个妇女扇了几个耳光,刚补好不久的牙又被打没了。”
崔致远气不顺,“你妈没在她身边吗?”
“她也挨了打,说脸都被刮花了,打人的一方连医药费都没赔。”
没赔钱,这就说明责任在梁思瑶这边,她是活该挨打。
崔思为满脸烦躁,“走吧,我们去吃饭,给她们打个包回去。”
崔兰芝见这素未谋面的母女俩这么不省心,皱眉问着:“二哥,要不要送她们去医院?”
“有手有脚,手里有钱,自己会去的。”
崔致远不想管梁思瑶,早就看出她彻底没救了,被人修理一顿也好,正好能让她长长记性。
见他们父子两都不想管,崔兰芝也不多说了,邀请着:“走吧,我们去吃饭。”
梁家母女俩此时都在宾馆里,她们刚已经去过医院了,梁咏雯是轻微的皮外伤,消毒涂药过两天就能自然恢复,梁思瑶被揍得不轻,脸颊都被揍青了,上次补好的牙又掉了一颗,头顶上被薅凸了一块,头发丝上还沾着血丝。
这下她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梁咏雯精神疲惫靠在椅子上坐着,完全没搭理她,听到她的哭声也烦躁得很。
她下午本是想去买机票,听崔致远的话先回港城去,可梁思瑶使小性子发脾气,以至于后面没去买票了,只得去外边四处闲逛下。
结果她又嘴巴乱说,跟两个摆摊卖货的妇女吵了起来,越吵越凶,最后动起了手。
她们母女俩哪是常年干体力活的妇女的对手,梁咏雯怎么拉都拉不开,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她们狠揍了一顿。
事后还闹到了公安局,可那两个妇女都不是善茬,吵架起因也确实是在她们这边,最后是不了了之,梁思瑶还被公安给训斥教育了一顿。
晚上约莫七点钟,崔致远父子俩回来了,给她们母女俩带了些饭菜。
崔致远将东西放在房间,没问下午的事,只跟儿子说:“思为,我去给你何叔叔打个电话。”
“好,您去忙。”
崔思为也没问梁思瑶挨打的事,只看了下他妈脸上的伤痕,见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说了句:“妈,你吃饭吧,我回房洗澡去了。”
“思为。”
梁咏雯见他们父子俩态度这么冷淡,心头满不是滋味,一脸疲惫的问:“见到你小姑了没有?”
“见到了,刚跟他们吃的晚饭。”崔思为没多说其他的。
“什么时候去见崔家其他亲戚?”
“不知道,爸没说。”
崔思为也还没问,他发现他爸好像并不急着去见崔家人,反倒比较急切想找到那对母女。
“行了,你去洗澡吧。”
梁咏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