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汉文收到手下汇报,他长舒了一口气。
还真是和之前跟踪的客人有关,不是真正的撤退,幸好他没有冲动,贸然去将对方抓捕。
同时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对方迟迟没有对闫奎安下手,是因为有别的情况,他们一直监视闫奎安为的就是今天这个人。
“去查清楚这个人叫什么,什么来历,为什么日本人对他如此重视。”
沈汉文命令道,日本人感兴趣的人,他更有兴趣,调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他便能清楚日本人到底在干什么。
老马的身份并不难查,他的工作是报社的编辑。
闫奎安在他的报社经常投稿,两人有往来纯属正常,沈汉文有些不解,日本人为什么不盯闫奎安,反而盯上了这个默默无闻的编辑。
“给上海站发报,问是不是他们的人,另外查清楚这个老马除工作外,平时接触什么人,经常做什么事。”
沈汉文想不明白日本人盯老马的原因,但还是做出布置。
组长在杭州讲课的时候曾经说过,想弄明白事实的真相,除了有效的推理之外,需要大量的线索进行核实。
如今他了解到的东西有限,只能一步步排查。
上海站的回复很快,老马不是他们的人,果党还有几个情报机构,比如党务调查处,但沈汉文懒的问他们了。
不是自己人就行,至于其他部门,特别是党务调查处,他巴不得看对方的笑话。
日谍更换了监视点,沈汉文随之更换。
他的目的就一个,搞清楚日谍的任务,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的收获。
如今沈汉文的胃口被养大了不少,三个日谍不足以满足他。
这里是上海,不是南京,抓到人需要立刻审问,他们没有审问的条件,若是日谍顽抗,死活不招,他们需要借助上海站的刑讯室来进行审问。
东西哪有那么好借,
真有功劳,上海站肯定想扑上来咬上一口,甚至为了抢功将案子直接拿走。
这些不得不防,毕竟在人家的地盘。
“队长,老马的情况查清楚了。”
老马履历清楚,很容易查,他是武汉人,在北平读的大学,七年前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上海,一直在报社内工作,最开始是实习记者,后来做了记者,三年前才做到副主编。
老马的交际面不广,平时没什么爱好,倒是经常去一家美国人开的福利院,在那里他是义工,主要是教那里的孤儿读书认字。
从调查出来的结果看,老马没什么不对,有家有口,在报社工作之余喜欢去福利院,是个有爱心的人。
不过他明白,日本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盯上这样的人,甚至在闫奎安家里盯了很久,就是为了找他。
“把最新情况简单写清楚,给组长发报,并请他协调武汉站,帮我们查清楚老马在老家的具体情况。”
沈汉文命令道,其实他自己就能给武汉站发报,毕竟他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但这种事他不能绕过组长。
更何况现在日谍突然改变了监视对象,他需要汇报,正好一起发报告诉组长。
南京,队员将沈汉文发来的长电文送到楚凌云办公桌上。
日谍放弃了对闫奎安的监视,转而去监视了一个叫老马的报社编辑,依然还是三名日谍,但他们布置的监视点距离老马家更近,而且监视更为专注。
沈汉文的请求也在电文内,请楚凌云帮忙,让武汉站的同事查下老马的底细。
看着电文,楚凌云并没有立刻给武汉站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