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毁掉?”四个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间僵在当场。
“都是聋子吗?还不戴罪立功毁掉传送阵?难道让本座亲自动手不成?”
在副岛主的喝斥下,四个人总算知道没听错,当即各施手段拆解传送阵,石殿内顿时尘沫飞扬伸手不见五指。
传送阵还没有拆完,鹿云岛上空响起惊天霹雳。
护岛大阵电芒四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大约几十息过后,护岛大阵轰然崩溃。
一道剑光疑似从九天而下,径直落在鹿云岛的中间,随即地面尘暴飞扬,剑落之地方圆千丈内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剑柄嗡嗡颤动的同时,天边飞来一道流光。
人未到声先至:“何人胆敢阴害本座的弟子?本座定要让他生死两难。”
副岛主刚刚离开石殿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们擒下花再芳虽有泄密之忧,但是有护岛大阵结界防御,消息根本传递不了那么快。
青云剑宗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来的还是一位元婴后期修炼者。
副岛主顿感棘手,一脸忧色的飞向岛主所在的院落内。
鹿云岛的岛主看起来非常年轻,一身白衣宛若临风玉树,端正的五官,帅气的脸膛,让人看过一眼便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副岛主,他摆手一挥:“本座已经知道来的是谁,还好只来了一位,否则本座还真舍不得鹿云岛这份家业。”
“岛主,属下前来禀报的并非此事,刚刚利用传送阵离开鹿云岛的人行事非常蹊跷,属下怀疑和肖灿等人发掘揽月宗秘境有关。”
岛主哦了一声来了兴趣,手腕一翻将一个笼子法宝抖落在地。
笼子落地变大,里面关着一个人,如果唐敖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被关起来的竟然是探宝揽月宗秘境的发起者肖灿,而原本应该计谋得逞远走高飞的肖灿此时却成了阶下囚。
副岛主将唐敖和井尧春的体形眉眼讲了讲,岛主对着笼子轻声喝问道:“肖灿,那两个人是否是和你一同进入揽月宗秘境的修炼者?”
肖灿看起来受到巨大的非人折磨,早已失去了往日智珠在握的潇洒神态。
身形佝偻看着对方龇牙一笑:“白猿,你还有脸提揽月宗,没有揽月宗你算什么东西?是揽月宗给了你这个猢狲一切,让你得以修炼功法,化形成人,你本该守护揽月宗遗脉,却觊觎揽月宗秘境之宝,坐视揽月宗衰败至今烟消云散,你死后可有胆面见揽月宗前代先祖?”
白猿轻哼一声,肖灿只觉得脑海轰鸣痛不欲生,但是口中仍然大骂白猿不止。
白猿懒得听他聒噪,将地上的笼子收回手中,负手而立道:“本座虽然一直留有神念监视肖灿的一举一动,可惜揽月宗秘境被发掘时正是本座化形之日,竟然因此错失珍宝,早知如此本座就不该选择在那个时候化形成人。”
白猿感知到天飞飞来的身影越来越近,将手中的小笼子抛给副岛主吩咐道:“一般的搜魂秘术对肖灿无效,只能慢慢折磨令其心房松懈,本座可以断定揽月宗秘境内不止有如山灵石,还有那前代宗主声称的绝世之宝,拷问肖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待本座去会会毛躁的来客。”
白猿走出房门,鹿云岛上仍旧嗡鸣的宝剑突然化作一只全身浴火的鸟儿,速度快若闪电直奔白猿射来。
“原来是金乌剑,想必是金乌剑仙驾临,本座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白猿说着张口吐出一道白虹,和金乌欲火的宝剑撞在一起。
白猿纹丝不动,金乌剑却发出一声哀鸣,盘旋着朝空中飞去,随即被一个人握在手中。
来者红发褐须正是井尧春那位元婴后期的师尊,一身火琉璃颜色的法袍,倒是和井尧春的霞光宝衣非常相似。
此刻手握金乌剑,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站着的白猿:“你是鹿云岛岛主?鹿云岛岛主不是白长生吗?”
白猿哈哈一笑:“家父白长生,已然驾鹤西去寻长生了,在下不才接掌鹿云岛,不知道金乌剑仙为何毁去我护岛大阵?鹿云岛虽然不足一提,但是青云剑宗应该不会以大欺小吧?”
金乌剑仙褐色须髯一颤,怒不可遏道:“本尊座下弟子在这鹿云岛出了事,自然要找鹿云岛说道说道,若是本尊弟子有个三长两短,这鹿云岛今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岛上所有人皆要给本尊弟子陪葬。”
“金乌剑仙好大的口气,白某修炼年深日久略有小成,今天就领教一下金乌剑仙的法术神通。”
白猿不知道金乌剑仙为何迅疾来到鹿云岛,听金乌剑仙的语气,他以为擒拿花再芳的事情败露。
白猿并不知道金乌剑仙是被井尧春的命魂珠碎裂引来,当即飞身和金乌剑仙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