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贤弟,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唐某从君子国一路走来,远远观望,却并未看到有辎重粮草存放之地,难道淑士国的军兵士卒都不吃饭吗?”
曹爽手指唐敖连连摇晃:“唐兄还是以君子国人自居,这样不太好啊!这些疑惑曹某也有,可惜淑士国兵部排除在省部之外,由国王直掌,内里如何运作调度乃是国之机密,非国王亲信不可知晓。”
……
唐敖旁敲侧击,曹爽所说有些是他闻所未闻的,有些疑惑看起来曹爽的确不知道。
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原本他已经设定好了明天想要写的文章,但是和曹爽一番交谈后立即改了主意,决定以军事入手。
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反正他的探花之位已经内定,就算考的再差也没关系。
如果对了淑士国国王的脾气,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唐敖见曹爽最后醉的一塌糊涂,抢在戴琼英之前结清了酒钱,搀扶着曹爽将其送回曹府。
当唐敖和司徒妩儿离去之后,原本应该醉的云遮雾罩的曹爽突然从坐上坐了起来,眼珠转动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吩咐戴琼英拿来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递给戴琼英:“把这封书信交到太子手上,若是太子问起唐敖的事情,你便把今天在酒楼唐敖说的那些话复述给太子。”
戴琼英对曹爽的转变见怪不怪,曹爽虽然是个凡人,却也天赋异禀,那就是千杯不醉。
在曹爽醉话连篇的时候,她就知道曹爽想要在唐敖身上试探什么。
叮嘱曹爽歇息后,戴琼英怀揣书信直奔内城东宫。
就在距离内城王宫还有千丈之时,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被迅疾拖入小巷内,停在了神情有些猥琐的多九公面前。
“我这老胳膊老腿,还把我当傻小子使唤,真是的。”
多九公先是把戴琼英的储物袋搜寻一遍,没有刻意的东西,随即在戴琼英的怀里找到了那封书信。
将内容一字不差的记在脑海后恢复原装,一道法力将戴琼英甩到了街上。
戴琼英只觉得一晃神的功夫眼前黑暗消失,心中狐疑的看看左右,并没有觉察到有何不妥,摸了摸怀里的书信还在,继续朝王宫走去。
多九公回到驸马府,朝唐敖竖起大拇指:“小子,你怎么知道曹爽会有所行动?曹爽不是已经醉的爹妈都不认得了吗?”
原来唐敖把曹爽送回府邸后,立即给多九公飞剑传书,描述了一下戴琼英的容貌衣着后,让多九公赶紧来曹爽府外盯着。
结果多九公守株待兔逮个正着。
唐敖笑了笑:“前辈有所不知,曹爽肯定以前肯定没有喝过烈酒,尽管醉态逼真,但和真正的醉酒还是有些异样,最可疑的是曹爽的眼神散而不乱,如果曹爽是修炼者还好解释,若不是,那就只剩下装醉这个理由了。”
“让你算着了,曹爽给太子束玉明写了一封信,字倒是不多,我一字不落的背给你听……”
唐敖听完了多九公的复述,在信中曹爽只是告诉束玉明他对淑士国军政比较感兴趣,有刺探军情的嫌疑,其他方面一切正常。
“前辈怎么看?”唐敖皱眉问道。
多九公捋了捋胡须:“如果往坏的方面想,你的意图被人看出来了,曹爽邀你喝酒乃是有意为之,就是想继续试探你,往好的方面想,你得到了太子束玉明的青睐,想要把你拉入太子那边的阵营。”
唐敖点点头,他的性格就是未料胜先考虑败,思考问题往往从最不利的设想开始。
如果自己被束玉明怀疑了,会有什么后果?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表面想要谋取人黄传承秘术之前,任何人都会看在鲜于志的面子上不敢动他。
这也是柳毅甘愿做鲜于志门客的原因,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明天就是科举考试的日子,不管我的意图有没有暴露,曹爽和束玉明为何会怀疑我,开科取士是一道分水岭,只要我有了淑士国探花的名位,便处于不败之地,等到那个时候从柳毅口中知道完整的计划再考虑进退,前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