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秀儿姑娘。”门前的人屈身行礼,停顿了一下说道。
“不知顾先生在不在?”
“原来是郭先生。”刁秀儿把门打开,将郭嘉请了进来。
“先生正在堂上呢。”
这府上平时没什么人拜访,所以先生说过,来访的人直接让进来就是。
顾楠正坐在堂上看着一份书文,许昌也开立了书院,只靠手抄的书本是不够了,孔融在着手用活字法印刷书文的事情。
她和孔融先前就有过尝试,可用东汉蔡伦制作的纸张还达不到能印刷的程度。
最近他们又试了一种新纸,是十余年前一个叫做左伯的人改进的,一种名为左伯纸的纸张。
这种纸足以印刷,但是要刻印字块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来短时间里还不能见到成效。
刁秀儿将郭嘉带到堂前没有跟着一起进去,郭嘉一人走进了不大的堂上。
堂上坐着一个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起了头来。
“郭先生。”顾楠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两人的见面算不上多,所以也没有熟悉到可以称呼表字的程度。
堂下,郭嘉叹了口气,抬起了手中的两个酒壶,也不知是不是苦笑地说道。
“顾先生,今日我是来向先生致歉的。”
致歉?
顾楠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郭嘉解释道:“当年初见时,我不识得先生,曾开过一个玩笑先生可还记得?”
听到这,顾楠才想起来,当年初见时的情景,微微一笑。
那件事,此时想来却还有些好笑。
“这一年来东西奔走,始终没有一个机会向先生致歉,乃至于今日才登门。”
郭嘉见顾楠发笑,也笑了笑。
他知道对方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是若是不解了这个心结,他自己见到顾楠总是会觉得难堪,心思繁杂。
“这两坛美酒,先生可否愿意与嘉共饮?”
谁知,顾楠故作严肃地皱了皱眉头。
“我不是同你说过吗,你身子虚寒,不能多饮酒,否则有伤脾胃,这便忘记了?”
郭嘉的脸上一愣。
但是接着顾楠又松开眉头将书文放到了桌案上。
“不过,偶尔喝上几杯也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