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了蓝家别墅,却霍然停了下来。
一个高大峻冷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挺拔得如同柏树一般,站在蓝家别墅门口,在他的身边地上摆放着一只行李箱。
蓝若梅看到那道熟悉,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与之相会的身影时,全身轻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着。
他,回来了!
霍东禹真的回来了!
这一次,他是为了她而回!
蓝若梅没有立即下车,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内,隔着车前面的玻璃,与站在原地也没有动的霍东禹相视,两个人的视线胶在一起,就如同两块磁铁一般,死死地相互吸咬着,谁也不愿意放开,也不愿意偏移一分。
泪水不知不觉中下滑。
蓝若梅哭了,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他总算回来了,以后,她和他也就不用两地相隔,千里相思了。
霍东禹迈开了沉稳而急切的步伐,向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蓝若梅也立即打开了车门,跳下了车,也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在走了几步之后,她再也受不了步伐太慢,改用跑的。
“东禹。”跑到霍东禹的面前,蓝若梅低泣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没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结实的熊腰。把头和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上。
“若梅。”霍东禹第一次,心无芥蒂地搂着她,他的手臂很有力,发着狠劲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揉成水,饮尽肚里去,融入他的骨血之中,此生再也不与她分离。
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对她的思念比过去所有日子加起来还要多。对她的爱总是在他的心湖翻腾着,掀起无数巨浪。
在总算和新的营长交接好工作后,他立即收拾行李,带着一个营战士对他的祝福,离开了他驻守了多年的营,第一次服从了调令,往T市而回。
在回程的路上,他第一次感激自己有一个当参谋长的老爸,有人脉,能把他往回调。
他也对那个自己驻守了多年的营留恋不舍,毕竟那是他呆了多年的地方,已经有了感情。
当年,他是自请入藏的,为的是拉开和她的距离,想自己扼断对她的爱。他以为,他做得很成功,哪怕在午夜梦回之际,他都会想起她,因为距离太远,见不着面,他倒是还能控制得很好。那一次回家看望父母,回到了他们霍家大宅里,她匆匆而来,她的激动表白,狠狠地击碎了他多年的自制力,让他心湖翻滚,可她却和大哥定下了婚期,他只得带着对她的爱,对她的祝福重回部队里。
当她逃婚,千里迢迢,只身入藏,出现在他的眼前,站在他的军营门前,迎着刺骨的寒风痴痴地等着他归来,以及那扑入他怀时那一刻,让他震惊。
他想不到,她竟然会为了他,而抛下了那么好的大哥,不顾霍蓝两家的关系有可能因为她这一逃婚而断裂,她什么也不管了,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当时很想狠狠地搂着她,可他不能,他忘不了她的身份,要不是她忽然头晕,出现高原反应,他说不定会在当时就把她强硬地送走了。
在营里那一个月的相处,他矛盾又痛苦,一边拼命把她推开,一边又拼命地关心她。
他也想像她一样,什么也不管也不顾,只为了爱情。
可他不能,因为他是军人,军人作风不能不正。
在她还是他的大嫂时,他就不能接受她的爱。
当他总算狠下心来,和他人演了一出戏,总算把她逼走这时,他的心是空的,徒留病着的躯壳。
谁知道老天爷就是调皮,总喜欢捉弄人,母亲一通电话再打来,让他心痛如绞,然后发了疯地拖着发病的身体,一路飙赶只为追她,在得知她坐着飞机飞上了黑色的苍穹,他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尽。
悔恨,自责,如刀剜着的痛,就像大海里的翻天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让他难以承受。
还好,老天爷对他还算有一分的眷恋,她看了他的信息,接了他的电话,两颗一直相爱,却不能爱的心,经历了一些风雨之后,总算走到一起。
他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把她推开!
“东禹,东禹,你真的回来了。”蓝若梅开心得直掉泪,泪水都快要把霍东禹的军装渗湿了。
“我回来了,若梅,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会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面对人生以后的风风雨雨。”霍东禹一向冰冷的脸上此刻载满了柔情,温柔得就像一潭春水,他的手臂越发的收紧,两具躯体紧密地贴着。“别哭,看到你的泪,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
蓝若梅在他的怀里仰起了泪颜,他也低首,两个人再一次痴痴相望。
冷不防,蓝若梅踮起了脚,凑上自己的红唇。
霍东禹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样推开她,而是急切地俯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那柔软的唇瓣不知道在他心里作怪了多少次,这一次,他要好好地品尝,把他对她的歉意,对她的爱,适数传给她。
他先是很温柔地舔吻着,就像她的唇玻璃一样,一碰就会碎。舔吻几下之后,他才发疯一般紧紧地攫紧她的唇,开始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