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以“自己看不懂账本”为由,命人送了回去,没多久,抬账本的小厮又把账本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
“少夫人……夫人那边说……”小厮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
“说什么,快说啊!”江映月此时已经维持不住自己娇弱的人设了。
“那边说夫人病重,不能理事!奴才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好你个王惠杰!竟然敢阴我!”江映月此时看着地上那几个花瓶的碎片,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云婉如走带走她的嫁妆,王氏吞了不少,补是补不上的,便把将军府值钱的都拿去当了,自己屋中这几个花瓶因是新房,才避免被搜刮走,如今连个值钱的花瓶都没有了!
“少夫人。”门外的侍女敲了敲门。江映月不耐烦道,“什么事?”
“李管家求见。”
“让他进来!”
只听门吱呀一声,一个头发微微发白的中年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
“少夫人,马上就要到发放例银的日子了,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发?”李管家试探道。
江映月咬了咬牙,“照常发!”
“少夫人……,府中的账房如今拨不出这么多钱!”
江映月简直要被气晕了!“劳烦李管家通传一声,大家伙的月银要晚几天再发!”江映月窘迫道。
李管家走后,江映月唤来侍女收拾好了地上的花瓶碎片,又给自己的手抹了点药膏,缠上厚厚的绷带,命人去小厨房吩咐做了几道秦怀远爱吃的菜。
其实那杯茶水并不烫,江映月此时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秦怀远下朝回来时,便看见江映月倚在门口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手上的绷带格外显眼。
秦怀远忙跑回去,小心捧起江映月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映月?”
江映月仰头想把泪水憋回去,奈何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个不停。
“我一大早便去给祖母请安,祖母不见我,我又去给母亲请安奉茶,谁料母亲却把茶打翻了,泼到了我的手上,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秦怀远快心疼死了,忙用手给江映月擦泪,又轻轻吹着她手上的伤口,“你受苦了,映月。我这就去找母亲,她怎么能如此待你。”
江映月急忙拉住秦怀远,眼中含泪,嘴角却挤出一丝微笑,“夫君,不要责怪母亲,她许是心情不好。我没事的,真的。”
秦怀远看着她那娇弱又坚强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不已,他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说:“映月,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过了一会,江映月启齿道,“母亲令我执掌中馈,我有些看不懂,还望夫君帮帮忙!”秦怀远抵抗不住江映月的撒娇,便翻开一本账本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