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错愕的看看江淹,又看看张道长,
匪夷所思的问道:
“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啊?”
张道长有和女人同样的疑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强颜欢笑,还在试图挽回局势。
“江同学,这种时候就莫开玩笑了,大妹子是真的遇上了麻烦事,咱们要为她好,是不是?”
张道长拼命冲江淹挤眉弄眼。
这次,
他比的手势,变成了七三分。
可是现在的江淹已经意志坚定,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诱惑,一脸正色的告诉女人:
“我和他是认识,更准确的说,我也是受害者,买了他口中开过光的物品,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看着女人顿时愤怒起来的神色,张道长彻底绝望了。
天要亡我啊!
女人指着张道长的鼻子破口大骂:“臭道士,一条品相这么差的玉手链,你还想卖我一万块钱!你看我报不报警抓你!”
一万块?江淹这下看张道长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张道长摸着胡子,还在强撑着最后一丝“高人”气质,
“大妹子,信则有,不信则无啊,玄门的事情,无法用世俗的眼光来评价,这位小同学是因为打心底里认为我卖给他的东西无用,所以才会忽略物品带来的效果,同时认为我诓骗他,哎,世人实在对我误会良多啊!”
江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厚脸皮的人,好笑的摇摇头,
“你卖给我的那东西有什么用?”
张道长眯起眼睛,老神在在,
“你买的是画面油彩吧?我记得,当时我想推荐给你的物品,并非画面油彩,是你自己看中了,硬要买,我还提醒过你,画面油彩,并非辟邪之物,而是邪物。”
江淹一愣。
没想到张道长还真记得当时的事情。
江淹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张道长:“画面油彩,不止能掩盖面容,还能隐藏一个人的心智,留在面上的时间越久,会让人彻底戴上面具,心智改变,你确定你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变化。”
江淹张张嘴,想说自己没有用过画面油彩,
但他的脑中,
浮现出一页监控画面,
画面中,另一个“江淹”仔细的把画面油彩抹到脸上……
掩盖面容,隐藏心智?
他突然一时间拿不准,另一个“江淹”在使用画面油彩以后是否有用。
而且这“邪物”,似乎十分契合另一个“江淹”的需求,
如果张道长说的都是真的,
“他”难道是因为知晓画面油彩的用处,所以才特意把木盒翻找出来,每次出门前都会使用?
他似乎有些被先入为主的影响了。
张道长或许是个骗子,并非觉醒者,
但一个普通人在互助会里混迹多年,他身上有一些稀奇的物品,似乎也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江淹一时间沉默了。
有些拿不准眼下的情况。
女人看看沉默的江淹,又看看但笑不语的张道长,困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