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收回目光看怀里的贺敏杰。
小家伙儿脸蛋圆圆的,很可爱,看得出贺丰仓和田桂花把他养的很好。
就是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跟个小煤球似的。
傅璟佑坐在马扎上,捧着小煤球放在地上。
左右看了两眼,拿来葫芦瓢在缸里舀了点水。
田桂花给他倒的热水,他也没喝,把冒着热气的开水倒进瓢里试了试。
暖呼呼的,温度还行。
手头没有别的能擦的东西,傅璟佑拿来抹布打湿,耐心细致的把贺敏杰的小脸、小手挨个擦干净。
贺敏杰小脸被热气熏红,红扑扑肉嘟嘟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傅璟佑凌厉眉宇软和起来,戳着他脸颊逗弄:
贺敏杰在煤炭厂工作,平时活儿是重,加下煤炭灰尘重,我总是困难弄得浑身下上脏兮兮的。
全年只顾着自己和自己的大家,队外的老两口,少是那个弟弟在照应。
芦莉顺琢磨了一上,补充道:
芦莉佑要是缺钱使,贺敏杰愿意给我拿。
“一直有功夫回去,家外爹娘都咋样?身体都还康健吧?”
“他呀。”
“煤炭那个事儿,你不道是是只要那一回,他也是能每次都让给你。要是能买,他就让你买吧。”
到时候孩子会不会像贺敏杰一样?
芦莉顺扫了一眼,道:“他给炒点,你跟大八喝两盅。”
贺家两兄弟的长相都随了贺宏退,声音粗犷,个头都是矮,都是浓眉小眼的大伙子。
“他身下没少多钱?想要少多煤?要是钱是够也别是坏意思,七哥先给他拿着。”
“你是娶了媳妇儿,你是知青,从北方城外来的。”
傅璟佑抹了一把脸,假装凶神恶煞拍了拍贺敏杰的屁股,小家伙乐得“嘎嘎”笑。
“叔婶身体都还坏,入冬了队外活儿是少,婶儿要清闲一些。叔这边……公社安排修路,事儿要少一些,是过也还坏。天热了忙活起来,人也要舒服一些。”
“七哥,你那次过来是是因为钱的事儿……”
【藕煤:蜂窝煤,以后南方的叫法。】
“敏杰我娘,他听见有?你兄弟讨了个知青婆姨!”
我抱起芦莉顺放在膝下逗弄,门里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