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年,六月二十八。
一日喧嚣已经过去,杭州复又归于沉寂。
人常说,破坏容易建设难……杭州自大宋建国以来,历一百六十年时间,经无数能人智士经营,杭州才有了东南第一城的繁华和富裕。可要是破坏起来,却不需月余。
夜禁已经撤除,但杭州却繁华不再。
无数商人的撤离,再加上连番的事故,足以让很多人惶恐不已。
瓦子,重又开放,但游客稀少。
昔日东南不夜城的杭州,而今在入夜之后,变得死气沉沉。
月光,皎洁。
高余从睡梦中惊醒,披衣走出了卧室。
还不到丑时,夜色正浓。
他心情有些忐忑,却又说不出什么原因,只隐隐约约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一旁卧室里,武松也走了出来。
两人在屋檐下相视,却谁也没有先说话。
过了许久,高余才轻声道:“睡不着,总觉得要发生状况,莫非二哥也有这种感觉?”
“嗯!”
武松点头道:“自今日一早开始,便心潮翻腾。
刚才睡下之后,又感到心思不宁……我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确是觉得,要出变故。”
“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
武松道:“九哥也要做好准备,咱们今晚,还是警醒一些为好。”
“好!”
高余和武松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丝的忧虑。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而是返回各自的卧房。
高余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所有值钱的,重要的东西,早被他收进了光阴限界之中。
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比如把护臂刀囊取出,缠绕在手臂之上。
然后又把那口寒鲤刃收起,试了两次之后,在确定无虞后,才算安心。
虽然在绿竹巷已经住了些时日,却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事物。他环视屋中一圈后,便吹灭了油灯,开门离去。从卧室里出来,高余就去了武松的房间。他也收拾妥当,换下了那身华美的衣衫,取而代之是一身黑衣劲装,怀抱大刀已准备完毕。
“今晚,咱们在伙房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