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慧问:“被害人死前有性行为吗?”
陈法医说:“没有。”
童凌说:“李玉珊说侯保信约她去谈赔偿,想让李玉珊撤诉。”
郝世斌说:“这就很可疑了。谈赔偿不能在饭馆、茶馆,甚至可以在大街上谈,非得晚上约去小旅馆?而且,侯保信这种惯犯,李玉珊怎么敢跟他在这种小旅馆见面?”
徐欣慧问:“是李玉珊约的被害人?”
童凌说:“这一点无法查证,被害人手机里的数据被全部清空了。从李玉珊提供的两人信息看来,是12号侯保信给李玉珊发的这个旅馆地址。但是她有可能删除了部分对话。”
“这个李玉珊当晚的行踪查了吗?”
童凌说:“查了。发生了性侵事件以后,她一直不敢自己住,搬回了父母家,找了几份工作都做不长。父母能证明她案发当晚十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小区监控也没有拍到她当晚再次外出。”
郝世斌说:“小区监控和宾馆监控都不连续。李玉珊可以假装离开后,再从其他地方返回去啊?”
童凌:“她是个法学硕士,有作案动机,没有作案能力。”
郝世斌说:“但是,她爸有严重的糖尿病,每顿饭之前都要打胰岛素。”
童凌说:“她家里胰岛素的数量,我们也查过了,医院开出来的量和她父亲每日用量完全吻合。并没有缺失。”
徐欣慧问:“查过她的社会关系了吗?”
童凌说:“查了。她跟林珩、夏影没有交集。”
徐欣慧说:“啧,省城只有林珩和夏影有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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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凌解释道:“可是,外人不知道张明被剖尸。就算李玉珊认识什么外科医生或者法医肯帮她杀人,又是怎么把尸体钉成跟张明一模一样的?”
郝世斌说:“童师姐,你怎么还咬死夏影不放?这案子可是发生在夏影被拘留期间。不管这三年她进步没有,13号晚上都不可能出去作案啊!”
大家七嘴八舌,吵的徐欣慧头疼。
最终没有定论而散会。
散会后,童凌蹭到陈法医旁边,“陈法医,那个刀柄,出结果了吗?”
“哪有空啊?这一周都在忙这个侯保信的案子。我说交给别人,你又不放心。”
“没事,我等。反正,不能交给别人。”
陈法医把桌子上文件收拾好,没好气地磕整齐,“你不就是不想让林珩知道嘛!怎么,信不过我们,童警官要不然换别的鉴定机构?!”
“陈法医,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法医转身走了。
凌晨三点。李玉珊身心俱疲,被问话问了六个多小时,终于从询问室出来了。
但是,她心情很好。
李玉珊回到小区,出了电梯,拐到楼梯间里。掏出手机,换上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发了条信息。
“我从警局出来了。一切顺利。”
很快,对方回复:“噩梦结束了,好好生活!”
李玉珊取出电话卡,直接用牙咬住,恶狠狠地掰成两段!“嗯,好好生活!”
林珩家里,阴暗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她坐在沙发上,脸被手机屏幕映的惨白。
她发完信息,取出电话卡,用剪刀把电话卡剪成两段。
“什么是正义?”
她好想跟夏影说,“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不再是执法者,因为我从不想在你的对立面。如今,我已经双手沾满鲜血,我们终于一样了,都是跨过那条线的犯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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