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村山成延与土肥原在七十六号品尝着熊掌味道的时候,那个早已被外界认为是村山所长情人的江采莲,正独自一人坐在法租界莫里哀路上的一家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这时,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突然走到她身边,轻佻地问道:"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他那副油腔滑调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厌恶。然而,当江采莲将一张满铁上海事务所的证件放在桌上时,这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转身溜走,甚至连这家咖啡馆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还是江教官厉害啊!这个小流氓经常来这里调戏女生,我已经驱赶过他好几次了,可他总是厚着脸皮又回来。"端着咖啡过来的俞曼莉忍不住对江采莲竖起大拇指,并狠狠地咒骂起那个刚刚离去的男人。
“好了好了,别再啰嗦了,快说老陈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刻见到他。”江采莲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俞蔓莉的话,表情严肃且愤怒,仿佛老陈欠了她八百万英镑一般。
俞蔓莉看着江采莲的神情,连忙回答:“他快来了,这一次江教官一定要和陈站长把话说清楚,绝对不能再让您继续留在那个村山身边做卧底了。你看看您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都听说了,那个村山简直就是个变态……”
说着说着,俞蔓莉还试图掀起江采莲八月份本就单薄的衣物,想要查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有鞭抽、滴LA等伤痕。
江采莲见状,气得一把推开俞蔓莉,怒斥道:“滚开!你才是个女流氓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却是十分欣慰的,毕竟眼前这个徒儿已经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再像刚从监狱里救出来时那样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消极态度了。
下午2点整,陈醒言准时现身于莫里哀路咖啡馆内。此刻咖啡馆内空无一人,只有店员们忙碌地打扫着卫生。俞蔓莉在外头望风,而老陈和江采莲则坐在咖啡馆内部的包间内交谈。
"那位先生无法前来赴约,因为他如今每次外出都必须带一个秘书以及四名日本保镖。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脱身来见你。以后若有任何事务,你只能告诉我,由我负责传达给他。这可是当初戴老板亲自答应过的,难道说你擅自作主,想要直接与他会面?"
两天前,当江采莲与村山成延在床上闲聊时,她并未觉得老陈的要求过分。然而,经过成延的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好吧,我知道了。今天上午土肥原来上海了,听人说,村山所长与中村主任都被叫去了七十六号。最近满铁与梅机关矛盾比较多,你一会儿赶快回去,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重要消息。如果有的话,就打这个咖啡馆的电话,告诉小俞明天给你留一个位置,并准备一份巴西特制的咖啡。”
陈醒言心急如焚,他已无暇顾及其他,因为这条消息刚刚才得知。谍报工作往往充满不确定性和突发性,就像此刻,土肥原贤二的飞机都已经离开上海了,可他却才得知对方来了。他不清楚土肥原贤二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专门冲着他而来的,还是针对那位连自己都不知晓其代号的“富士山”来的。种种猜测让陈醒言感到前所未有的紧迫。
“好的,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先告辞了。”听到老陈的话语,江采莲心中也涌起一阵慌乱。她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深知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于是,她匆匆与陈醒言告别,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老陈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本来是打算亲自告诉他的,但既然来不了,那只能由你来转告了。”
江采莲疑惑地问:“什么事?”
老陈笑了笑说:“前段时间我回重庆述职时,正式被授予少将军衔,还获得了一枚青天白日勋章。这次军统只有两人晋升为少将并得到了这枚勋章,至于另一个人是谁,我不说名字,你应该也能猜到。不过东西都在重庆戴老板那里,等有机会去他那里领吧。另外,小江啊,我还要恭喜你呢,你现在已经是中校啦!”
说到最后一句,老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以江采莲的能力和功绩,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两年一直潜伏在香港,没有什么表现机会,早就应该晋升为上校了。
“那就恭喜你了。对了,这次有件事儿,我差点忘记了,前几天上海事务所欢迎舞会上出现了一个白俄女子,名叫伊莲娜,跟哈尔滨那个不仅名字相同,而且长得很像,他才见了第一次面,就被迷住了,你帮着好好查一下,我怕他再一次上当。”
虽然表面上看,江采莲和陈醒言都是军统的人,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一路的。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陈醒言,就可以在军统那里先做个备案,这样一来,以后即使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会太麻烦。毕竟,连上海事务所都无法查出伊莲娜存在任何问题,那么对于军统来说,在上海有限的人力条件下,要想查清这件事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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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没怎么你吧?”老陈突然很关心地问了起来,但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军统与CPC不一样,女特工SHE诱训练是常态,这个江采莲还是俞蔓莉的教官,更何况她与成延两个人早在四五年前就同居在一起两个多月,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你关心得太多了,这不用你关心。”江采莲心中暗自嘀咕着,但她却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尽管她知道现在还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这种平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