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听着这话皱了皱眉,眸子里一片灰白,所以,人儿这是不仅生气了,而且对他印象也更糟糕了?!
“那……怎么办?”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闷闷不乐的味道。
娄飞翰咧了咧牙,啧啧,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傅大少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这心里舒坦了,数落也数落够了,怎么说也是兄弟,第一次拿这种事情来问自己,他要是不帮帮忙,那还是人么?!
他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第一次给自己这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的的兄弟,当起了启蒙老师,一本正经的道:“我问你啊,你们多长时间见一次面?”
“一周”傅恒之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似乎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又补充了一句,“上一次是两周,下一次……又要是两周了。”
“噗!”娄飞翰差点儿一口水就要喷出来了,恨不得把傅恒之给摇醒,“你是不是傻——”
“你说什么?!”凉凉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来。
娄飞翰一个激灵,狠狠的磨了磨牙,丫的!在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说我!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催眠,傅恒之现在是处于失恋状态,要体谅,要体谅。
“我说,人家谈恋爱,都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儿,你这倒好,竟然还整成了半个月见一次,难怪你到现在都追不到人!”
傅恒之不满他后面说的话,可一想到人儿也没亲口承认,心下烦躁,“她要上课。”言外之意,就周末有空。
“她要上课,你不要啊!她出不来,你可以想办法进去啊!”
傅恒之一怔,却听那边又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也不瞧瞧一个学校里有多少人,还一个个又是都正处于青春萌动的时期,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再这么磨叽下去,你家女人迟早跟别人在一起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都认识两年了,你居然才到这一步……”
“还有啊,女人有时候说的话,不一定就是正面的意思,而是反着来的……这个嘛,具体你要看情况,比如说……”
“你家女人知不知道你的背景?虽然吧,我觉得你在年龄这块儿可能不占优势,不过好在,自身基因不错,家里背景也够震慑人,人把亮出来,人家准跟你走。”
“她有钱。”傅恒之想也不想的道,话说,他家人儿好像现在挺有钱的,商业上好像也认识不少人。
“那你就把她绑走得了!”娄飞翰咬牙,只当他的意思是他家女人家境不错。
“……打不过。”上次在车上动过手,没赢,真打起来,舍不得,某人郁闷的想着。
“得得得,那你也能赶走一批偷窥者。”娄飞翰一噎,彻底无语了,你傅大少这么多年来都干什么去了!
“你老实告诉我,上次你做拿羊脂白玉雕刻的玉壶,是不是就是送给人家的?”
一番教育完了,挂了电话,早就十二点多了,某人乐呵呵的抱着电话,一双狭长的眼睛贼亮贼亮的,话说,他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傅老爷子,是不是就能从此翻身了?
这边,顾子安压根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两句话,某个男人接受了一晚上的教育,此时,少女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眸紧闭,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明显是熟睡的模样,面上却有着一丝疑惑,仿佛梦见了什么不解的事。
漆黑的夜空下,荒草丛生的杂草地上,原本平平无奇的土地突然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整块儿的往上隆起,虽然缓慢,但确确实实的是在往上平移着。
一点一点儿的,慢慢的,在晨曦微亮之前,再最后一抹黑暗消失之前,竟比旁边的土地高出了一米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山丘耸立在一片平原之上,然后,禁止不动了。
仿佛只是地壳的运动,而带起的一丝微小的变化,但,目光后移,你会突然发现,耸起的山丘竟有十来米长,仔细看才知道,只有最前面耸起的地方才有一米高,越往后高度在慢慢减小,直到十来米的地方彻底的没入土地,整个样子呈现出一个微微下倾的拱桥形状,只不过弧度变化比较缓慢。
远远看去,宛若一条长长的甬道,配合着上头扎根的密密麻麻的野草,就像是长埋地底深处的一座古老的坟墓突然苏醒,在晨曦未到之前,莫名的有一丝诡异。
画面骤然切断,顾子安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还陷在了刚刚的梦境中,尚未回过神来,白皙的指尖快速的掐诀着,然后突然一顿,定定地看着指尖,清亮的眸底划过一片错愕,算不出来?!
红唇紧抿,抬手,缓缓的放在了心脏的位置,手心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如此的清晰,那里……在不安。
这周末傅恒之果然很听话的没来,他没打电话,顾子安在梦见了昨晚的事后,更是彻底将那事儿抛在了脑后。
无视宿舍里一群好奇宝宝,她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上一次狙如出现的情景,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了苍狼人员无谓的受伤,抿了抿唇,执笔,毫不犹豫的将昨晚在梦灵中见到的画面给一点一点的画了下来,分毫不差!
她扫了眼上桌上的两张图,一张是山丘凸起之前的画面,一张是隆起之后的画面,十来米的甬道跃然纸上,每一根野草,每一株植物都清清楚楚的画在了上面。
即便她能肯定自己还原的一丝不差,但是,仅仅凭借着这点线索,不用猜,她心里也大致清楚,第一张图上的画面几乎随处可见,或许,运气好的话,能凭借的第二张图找到,但那时,只希望不要晚了才好。
将两张图合着上次弄来的录音笔一起放在了帆布包里,顾子安趁着这周末傅恒之不在,正好去找了来了上宣市有一段时间的秦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