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再次道了声谢,挂掉电话,赶往警局看监控。
江月安抚地抱了抱焦躁不安的孩子,“小言在担心泽林吗?”
陆言重重点头,稚嫩的眉头紧锁,让人无端幻视出老派深沉的气质。
“那我们先回去。”江月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爸爸来办。”
江月抱起陆言,余光瞥见椅子上的男人,喃喃自语道:“差点忘了,我已经是个妈妈了。”
沾血的事情还是少碰,为孩子积点德。
她抱着陆言往外走,淡淡道:“把我的匕首洗干净了寄回来给我。”
“是夫人。”
手下人动作麻利,重新给男人堵上口枷,消音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
男人眼睛蓦地瞪大,几乎到了呲目欲裂的地步,拼命发出挣扎的呜咽。
江月哼着童谣,捂住陆言的耳朵,“噩梦被妈妈赶跑咯。”
……
纪绥先去了一趟警局,将郁泽林出校门后的活动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郁泽林似乎是想到了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找他,走的地方几乎都是死角,监控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在海角路的一处巷子里。
那一块都是老城区,监控老旧不说,很多地方更是直接没有覆盖,想要凭借监控找人的线索算是断了。
平时不见有什么机灵劲,这种时刻鬼点子倒特别多。
眼瞅着无望,纪绥不再耽搁时间,立刻赶往陆言提供的几个地点寻找。
从海角公园一路找到了公司,学校警方加上江月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郁泽林的踪迹。
纪绥拿着郁泽林的照片,挨个询问海角巷道路边乘凉的大爷大妈们。
大部分的口径是没见过,个别几个大爷大妈倒是认出来了,但都说不清具体去向。
只说孩子在附近转了一圈,看他们下了会儿棋,中途他们问郁泽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爸爸妈妈呢?
郁泽林就一个劲地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
说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问。
偌大的南城几十万人口,一个七岁的孩童消失,就像是一粒雨点汇入大海,根本无从捞起。
叶钰烦躁地把飘扬的头发固定到耳侧,她现在恨不得连这头短发都一起剃光。
纪绥递给她一瓶水,“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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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钰拧开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摇头拒绝,“还没有找泽林,我回去了也不会放心。”
太阳逐渐西斜,余晖将纪绥他们的身影拉长。
傍晚的来临,意味着一天最轻松愉快的时刻即将到来,可这对于目前毫无进展头绪的纪绥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纪绥一口气灌完了整瓶水,哐当一声将瓶子扔入垃圾桶。
他今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从接到电话起一直跑到现在,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找不见人。
郁泽林失踪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郁泊舟开口。
来电铃声响起,纪绥接通,“喂。”
“纪先生是吗?我是陆家的保镖,泽林少爷我们已经找到了,但他很抗拒跟我们走。”
听到这个消息,纪绥晒得发昏的头脑犹如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他静了片刻,语气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前兆,“他现在在哪儿?”
“海角公园西门的,”保镖顿了顿,“玩具房子里。”
纪绥赶到海角公园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陆家的保镖围守在所谓的玩具房子旁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实际上就是一个塑料壳子罩住的地方,很小,只有郁泽林他们这么大的孩子才能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