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围观的几个公司员工见状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个个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地上的安琳,摔得好不狼狈。
南宫帝皇却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迈开修长的腿朝季诗晴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她拽了起来,她脸上的眼镜也掉了下去,季诗晴手忙脚乱地想去捡。
“我是让你打扫不是让你来捣乱!”他冷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季诗晴的动作顿住。
抬起头,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飞扬着,发丝还湿嗒嗒地粘在额头上,她的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却死死地咬住牙齿,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捣乱!”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南宫帝皇也咬牙切齿,看得摔得极其狼狈,他除了恼怒,心里居然还有一点疼惜,该死的!
“不关你的事。”季诗晴咬着牙,越过他就走,走到安琳的面前,这次她不再低声下气,而是声音洪亮了起来,虽然不大,但在场的各位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位小姐,我初次来这里打扫,不太懂,害你摔跤我十分抱歉,但是我也有向你道过歉了不是么?还有,乞丐这个词语在你嘴里说出来,我觉是一种污辱,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乞丐也比你有素质。”
“没错,你高高在上,你打扮时尚,也没错,我卑微,我做着所有人感觉最恶心的工作,但是你怎么不想一想,如果不是我们这些清洁工,你们能有这么干净的环境工作吗?你也是来工作的,并不是大小姐,大家都是图一口饭吃,不过像你这样的,工作还这么盛气凌人,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歉我不会再道了,因为我想你也不会接受,所以,好自为之吧。”
说完,季诗晴转身就走,虽然她身摔得很痛。
可是她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上,马上!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那里的,不顾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神,也不顾那道如冷冰的目光,她毅然坐进了电梯。
一进电梯,季诗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暴发,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完没了地往下掉。
混蛋南宫帝皇,干什么没事要让她来公司打扫嘛?难道欺负她真的很好玩吗?她不就是欠了他两百万而已吗?至于这样没完没了地让她工作吗?早上的工作就已经让她累的了,还要到公司里来打扫员工的厕所,打扫也就算了,却偏偏总是有一些好事的女人不肯放过她。
伸手抹了抹眼泪,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拼命地往下掉。
她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可是最近这半个月来,却连连受尽屈辱,几乎是什么屈辱都受过。
叮咚!
电梯门突然开了,季诗晴有些错愕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而眼眶里的眼泪还在不断地掉落。
余子阳手插在裤袋里,迈开脚准备踏进电梯,却意外看到电梯里面的泪人儿。
“诗晴?”
十分钟以后
南宫大厦不远处的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在了一处,就是靠着角落里的一处地方。
季诗晴缩了缩脖子,吸了吸鼻子,看了对面的余子阳一眼,“你不应该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那些目光几乎令她室息。
“我和你在一起我都没在乎他们怎么看?你自己倒在乎起来了?”余子阳温柔地笑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绢,递给她,“把眼泪擦擦,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谢谢。”季诗晴接过手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再递回去,余子阳却不接,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笑。
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这是她擦过眼泪的手绢了,他怎么可能会再要呢?他不嫌脏,她自己都嫌脏呢。
“对不起,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说完,季诗晴将手帕收进口袋里。
余子阳一怔,瞬间明白她是为什么说这话,赶紧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手绢我也用不着,你既然能用着就送给你好了。”
“谢谢。”季诗晴应了一声,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刚才难过的一面也不在了。
余子阳松了一口气,就生怕她以为他是嫌弃她。
“好了,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哭得那么难过?”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看到余子阳,甜甜地笑了笑,“余先生,您又来喝咖啡了?咦,这位是?”
很明显的,余子阳是这里的常客,也很显然,那个女生将眼神投向她的时候是那么地不屑,不住地打量着她。
季诗晴的头低下,没敢抬头,她现在穿成这样副模样,自己不觉得丢人,也觉得给他丢人,人家可是堂堂经理,而且长得又那么帅,而她,街头小丑,和他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