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呱噪,拿着便是。
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你父子帮我跑腿,少不得要有开销。
这些钱拿去用,若不够时再来找我。我记得,你家大郎也不小了,正长身体,莫饿了他。”
常小六的儿子今年十二,比高余只小了五岁。
常小六听了,也就不再推辞,把钱装好,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他是个聪明人,高余对他一家不错,虽说还没有安排好差事,但是却安排了房子。
这不是个刻薄寡恩的人,好好干,就不会亏待自己。
常小六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把事情办好,否则一定被高余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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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三哥是不是有祸事?”
马大壮在常小六走后,忍不住问道。
“休问那么多,只管练武。
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你不必操心。真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也不会与你客气。”
“好!”
马大壮撇了撇嘴,一副‘你是大哥你说了算’的表情。
高余说的不错,让他使力气,打架都可以,让他动脑子,就有些麻烦。
既然高余这么吩咐了,他也就不再追问。
大相国寺,菜园子。
当高余带着马大壮抵达菜园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陈广。
两人许是刚切磋完,所以都是汗淋淋,穿着一件单衫,坐在禅房外,屋檐下的门廊上喝酒。
马大壮一来,便非常自觉的开始练武。
而高余则笑眯眯走过去,拱手笑道:“陈教头,好久不见。”
“哈,衙内事务繁忙,我倒是想去拜见,却又不敢。”
“教头,你这话说的忒假……我听大壮说,他在这边习武,至少见到你两次。
我天天做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忙什么忙,我那老爹老娘把我宠到了骨头里,便是动一动就觉得我辛苦。整日里在家,只能自己找些乐子,又何来‘繁忙’之说。”
流落在外十五年,如今回到家里,自然就成了一家人的心头肉。
高余说的有些夸张,但也不足为奇。
陈广和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鲁智深更指着高余道:“师兄忒狡猾,洒家看你不是清闲,是吓得不敢出门吧。”
“嘘!”
高余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大和尚,祸从口出。”
最近一段日子,汴梁城到处都在寻找高余的消息。
那《快雪时晴帖》着实牵动了不少人,以至于高余那日在白虎桥做扑,竟被人编成了一段评弹,在茶肆酒楼里传播。鲁智深本不知道那得了快雪时晴帖的人就是高余。可他并不笨!把那天的事情联系起来,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连忙捂住了嘴巴,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