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秀美。
她真的很不喜欢我。
看见我总是要翻个白眼,还要冲着我大喊:「汪汪!」
我没当回事,我妈却生气了。
她叫我过去:「那小崽子骂咱俩是狗呢,你去,趁他们不注意,带着那小崽子出去玩,带远点,丢了。」
我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妈,你让我犯法?」
我妈狠狠地盯着盼儿:「你就说走丢了,谁能查出来。」
我浑身血冷:「我不。」
我妈气得推我:「生你真是没有一点用,连块叉烧都不如!」
我垂着头不说话。
今年这天,怎么越来越冷啊。
那天晚上回去,我冷得怎么都睡不着。失眠到凌晨三点,恶心想吐。
总觉得血管里有虫子,在随着血液流遍我的全身。
我必须割开口子把血放出来,才能不恶心。
我鬼使神差找了一把刀,在胳膊上划了几个口子。
冰凉的刀刃和刺痛,让我瞬间长舒了一口气,轻松好多。
终于能睡着了。
第二天,我把胳膊捂严实去上学,没给任何人发现。
可放学时方越在办公楼探出头喊我上去,给我塞了一根棒棒糖。
我拿棒棒糖一不小心把胳膊露了出来。
方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为什么?」
我抽回胳膊:「我难受。」
方越叹了口气,伸手拍我的背,像拍一个幼儿,耐心而温柔:「因为什么难受?」
他动作太温柔,让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人爱着疼着的时候。
我心扉慢慢敞开。
仿佛流浪的小狗,笃定面前的人不会踢它,不会吓唬它。
我深吸了口气,没控制住声音的颤抖:「没人爱我。我爸不爱,我妈也不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方越的手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唯唯,如果你能接受我随时会离开的话,让我来爱你吧。」
他一字一句:「这样你就不孤零零了,有人来爱你了。」
我被这意外的惊喜震住了。
有人能爱我,是多大的诱惑。
可他说要离开。
我犹豫着问他:「你随时会离开,是去哪里?」
方越低笑:「我要去很远的国家上学去。」
他又问:「我来爱你,帮你度过这段时间,好不好。」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了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