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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时,杨致还带回来的另外一位经理,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引起很大阵仗。
谢听月梳着高马尾,耳朵上戴了两个素银大耳环,墨镜被提到脑门上,她五官和谢心树有几分像,不过似乎更像母亲,偏深邃,适合浓艳那一挂,但她今天素颜,额头上还全是汗。
“树妃!”谢听月一进来就看到谢心树,“你个小混账羔子果然在这!你知不知道爸妈打了多少个电话给我问我杨致到底靠不靠谱!你一句要打电竞我承受了多少句狂风暴雨!!”
谢心树一僵,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听月朝自己逼近。
他姐和他一向相爱相杀,从小怼到大,鉴于凡事必有两面性的道理,谢听月性格比谢心树外向得多,反着来,而且过得很粗糙随意,不爱打扮,极其擅长吵架,精神状态美妙,常年在各大电竞俱乐部内混迹,当过分部经理,当过财务,当过运营,管过钱管过人,能力出众,海归镀金回来,学历也很漂亮。
因为谢心树精致得要命,谢听月嫌弃他事儿逼,姐弟两以前又时常在家争宠,于是谢听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树妃,树妃长树妃短,谢心树从一开始的抗议无效变成现在的干脆默认了。
虽然谢听月看上去好像很烦谢心树,但小时候谢心树结巴被邻居孩子嘲笑,她抄起做清明用的烧火棍就往人家家奔,扬言再说一句就用棍子捅穿对方喉咙,吓得方圆十里没人敢再嚼舌根。主打一个她弟只能她来骂,其他人不配。
“姐。”谢心树很无奈,“能不在人前这么喊我吗?”
“不能。”谢听月没工夫和谢心树掰扯,她开始摇人,“把队里的选手都叫来。”
于是三分钟后,他们四个大男人站在谢听月面前,听训: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听月,是投资人的学妹,咱们投资人是超级富婆,福布斯富豪排行榜榜上有名,年仅三十家产亿万,钱多得能拿去撒。应她要求,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入驻win,担任经理一职。我事先说明,既然我是经理,立了规矩就得听,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我希望各位尽力配合。”
“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底线,博彩别碰。缺钱找我,俱乐部短期内没有招二队三队甚至青训生的打算,只着重培养你们一个车队,所以,万事都可以商量,别拿自己职业生涯开玩笑。”
“电竞是体育竞技,请各位坚定职业操守。”
“杨致,你眼睛没好不准超时训练。”
“原时,比赛规定选手是不能露纹身,能洗就洗,不能到时候要遮一下。”
“缪思羽,你直播账号要隐藏一下之前在jq当青训生的素材,别产生利益纠纷。”
“谢心树。”
谢听月看向她弟,嘴角抽搐,“算了我懒得说你。”
“我虽然没真刀真枪打过比赛,但在职六年,实习一年,对当今飞车赛事相当熟悉,也请各位信任我,信任你们自己。这个俱乐部成立凝聚很多人心血,我们要用成绩说话。”
谢听月精明的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张脸,简单介绍:
“你们车队队名杨致已经取好了,叫bleeding。有异议吗?”
“没有。”缪思羽和原时异口同声。
只有谢心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叫什么?!”
“bleeding。”谢听月的发音地道纯正,“要我给你拼一遍吗?”
这下谢心树看向杨致。
杨致单手插在兜里,衣袖已经被他放了下来,又冲着谢心树良畜无害地笑。
“。。。”
“我。。我也没有。”谢心树抿唇。
居然叫bleeding?!
谢心树心不在焉。
“金荧杯开赛在即,这比赛是地区赛,比较水,基本上参赛的都是民间队,我不要求你们打得多好看,毕竟只有半个月训练时间,你们基本都是新人,能拿个名次就行。”
谢听月继续:“投资人放话了,她就是冲着杨致才同意创建这个俱乐部的,杨致说你们行,她就相信你们行。虽然我们开局比较稀碎,目前还有个二号中场选手没找到,但秉持着鼓励为主施压为辅的原则,投资人给你们准备了入队大礼包。”
“两百万,随便花。”谢听月道。
这下连杨致都挑起眉,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