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站在愈发冷的风里,目光从跟随着对方一同前来的黑白二鬼身上扫过,垂眸笑了一声:“人嘛,总该活得更自在一点才是,就像你,给我更大的筹码,我就断然不会去上别家的赌桌。”
冥河:“天师大人倒是自己想清楚了?”
梁秋白:“还得多谢您的提点。”
冥河笑了两声,将脚步停在梁秋白的面前:“你好像对他,也没那么喜欢。”
梁秋白:“男人嘛,死了可以再找。”
梁秋白望着眼前那双猩红的双瞳,再次开口:“我这几天去酒吧玩的那几个男模就不错,还有城南,昨天还有个人追到酒店给我送了花,嗯顾清河最近好像也殷勤了不少”
冥河:“够了!”
梁秋白望着对方眸色当中那一闪而过愠怒的光色,唇角微弯:“抱歉,最近太滋润了,一时间忘了正事。”
梁秋白毫不留恋的将视线从那双红瞳之上移开,朝着前方走了两步抬手冲着一处一指:“我已经验过了,张家的封印就在此处。”
冥河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宇,定了定神走上前:“你确定?”
梁秋白将手里的两块令牌掏出拼合在一起,冥河见状将他手握的那块令牌也拼了上去。
三块令牌拼合之后,令牌折射的光茫当即在头顶形成了一张地图。地图虽然不是很完整,但是地图之上所指示的红点位置的确就在梁秋白所指的广场中央。
冥河惴惴不安的心这下彻底的安定下来,他朝着头顶的红月看了一眼,吩咐出声:“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把封印打开吧。”
梁秋白:“现在?”
梁秋白:“不要算个吉时什么的吗?”
冥河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警告出声:“我劝你还是别想着拖延时间,这附近现在都是我鬼界的人,你的人进不来,而且”
冥河:“你拖的越久,他就死的越快,你想试试吗?”
“你多虑了。”梁秋白垂眸看了一眼对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我来之前就已经将这里的人全部清了出去,你不用担心这附近有什么玄门的人,我孤身一人前来,要死,也是只有我陪你一起死。”
冥河向后退了一步,给人让出位置:“那开始吧。”
梁秋白微微侧目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双手于胸前结印,随后他将手掌打开,金色的符箓在面前成型的同时,广场中央起了一阵风,风螺旋而上,一道凝结着冰霜的铜门便出现在眼前。
最后一枚令牌就贴放在铜门的正中,梁秋白走上前将令牌拿下。
一瞬间,包裹着铜门的冰霜瞬间散去,门下藏匿着的锁孔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冥河:“此锁需要四枚令牌合一之后才能得到一把钥匙。”
冥河伸手:“把你手里的令牌拿来给我。”
对于对方的谨慎,梁秋白并没有多问,他只是轻挑了眉宇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在张家这几年,你倒是把什么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冥河:“棋子也该有点棋子的作用。”
梁秋白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棋子啊,有用就留,没用就该丢。”
冥河现在没空去理会梁秋白的理论,他看着掌心当中逐渐成型的钥匙,面容之上涌现出了巨大的狂喜:“钥匙,我拿到了,我终于拿到了!”
梁秋白伸手:“给我吧,我去开。”
冥河:“不。”
冥河绕过梁秋白朝着那扇伫立在眼前的大门走了过去:“我等了这么多年,我要亲自去开。”
“随你。”梁秋白抱着手臂站在原地,丝毫不介意冥河此番做出的选择。
几百年的等待,成败仅在这一瞬。
只要鬼界的大门打开,再借助血月之力,他就能彻底的炼化掉这具身体,重塑自身。
那时
他才算是真正的复生。
冥河思即此,握着钥匙的手都是抖得,以至于他将钥匙捅进去两三次才算成功,直到他将那扇门打开,看着弥漫而出的阴气冲天而起,内心的那股子兴奋才化成了实质。
酆都鬼城的幻象生浮现在广场上空的同时,梁秋白站在不远处的广场之上把玩着手机却没动。于此同时幸福小区,顾家,文溯河三地封印之处的人同样未接到梁秋白开启新封印的消息。
“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祖师爷那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