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闻言看了眼谢之临:“你又不是见不得人,刚刚他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什么想法?”
谢之临很想说自己没听见,但是他们两个人聊天完全没有压低声音不给人听的意思,谢之临想了想说:“挑事的,这位苏三爷似乎有点忌惮苏五爷,却又有些看不上。”
苏珉弢肯定看不上苏珉沅,哪个婚生子能看得上私生子?。
边榆仰躺在沙发上,说:“咱们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吃饭之前边榆接到个电话,拿了外套出了门,出门前匆匆咬了一个饺子,一口下去差点把牙硌掉,好巧不巧吃的就是那枚硬币。
谢之临震惊,他原本留了一些打算半夜煮的,硬币应该在那些饺子里才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混到第一锅里。
彩头讨到了,边榆笑道:“看来我今年要走大运。”
除夕的街道上很冷清,周围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街上却见不了几辆车。
边榆驱车去了老城区段东恒的酒吧,今天酒吧歇业半天,门锁却被人强行撬开,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大门半敞着,边榆走了进去。
大灯没开,边榆摸黑走了几步就听见里面有酒瓶摔倒的声音,打开手机上的手电,他终于找到了破门而入的罪魁祸首。
顾蒙此时仰躺在沙发上,跟前全是空酒瓶,他听见脚步声微微侧头,看见是边榆后苦笑了一下说:“边爷,我完了。”
边榆坐到他身边脱了外套,虽说今天不营业,但是暖气很足,热得慌。
酒吧门是顾蒙砸开的,段东恒远在老家,手机接到报警后正想骂是那个孙子大过年找不痛快,最后发现是顾蒙后直接给边榆打了电话。
边榆的熟人,也是酒吧的老客户,段东恒让边榆离开的时候记得给门换个锁,然后就继续跟人打牌去了。
空荡荡的酒吧里只有顾蒙一个人,边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任由顾蒙一直喝酒,他自己则叼了根烟看着天花板。
酒都是顾蒙自己拿的,价格不知道,反正一股脑抓来一大堆,牌子不论,红白黄掺着,一副要把自己灌死的样子。
顾蒙这才过完生日没几天,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能让他这样颓废。
一个一直喝,一个一直抽,眼看着桌子上的空瓶
子越来越多,边榆摁住了顾蒙还要开酒的手。
“差不多行了,你不会想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把自己喝死吧,那我可就成了犯罪嫌疑人,回头咱们哥俩地底下相聚?”
边榆是玩笑话,顾蒙苦笑了一下:“边爷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