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不敢再拖,遵照大人地嘱咐,往下继续言道:“但要将辽国使团全部绳之以法,要让辽国方面对大人的审判口服心服,衙门尚缺乏关键性地证据,天丁大人要我带
位,若是大家有关于昨晚躲进客栈的两名辽人地消息在第一时间报告给官府,协助大人在最短时间里将这帮恶贼送上断头台!”
众百姓听闻辽狗全数招供,一时欢呼雀跃,可是韩琦接踵而至的又说了这番话,一时又把他们的热情打消了下去,有人不解,嚷着问:“韩将军,辽狗都已经招供了,为什么天丁大人还不判?”“天丁大人明明说过的,要将辽狗绳之以法,杀了给刘老员外报仇!”“对,天丁不会骗我们。”
“诸位,诸位!”韩琦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辽狗确实已经招供,不过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去刘老员外家掳掠
截杀的那两人,偏偏这两人作案之后一大早就逃之夭夭,若仅以现在的证据判处,使团一干人等的罪名实在够不上”
“够不上杀头!?”几百个声音同时问。
(我靠,这问的也太裸了吧!)
韩琦心里寒了一把,暗想就算你们跟老子一样都恨辽狗入骨,也不用嚷这么大声,让天丁大人难做吧,处斩辽国使团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是直接对契丹人的挑衅,搞不好这边一砍头那边就开打了,何况使团的真正领是辽国皇子,虽然在大人也不知用了手段的单独审讯下终于还是招供了,可是以他的显赫身份,没有十足的证明他就是主谋,怎能说杀就杀!“诸位,诸位,这才正是彰显了天丁大人秉公执法,依律断案的严苛作风,即使大家心里都知道,刘老员外家遭遇的劫难,一定和使团领脱不了干系,但是,按照天丁大人一贯恪守的办案原则,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可能以主谋的罪名处斩恶滴,不然便对不起诸位‘少年庞青天’的盛赞!”
“韩将军的意思是,必须找到逃走的两名凶犯,才能判刑么?”有人问道。
“不,不是判刑,是给予大宋律法最严厉的惩治!”韩琦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和老百姓们同仇敌忾“天丁大人让我带话给诸位,希望全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全部加入到这场史无前列的大搜捕中来,军民同心,戮力擒贼,协助府衙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逃走的两名辽人案犯!”
“只要找到那二人,就可以判辽使死罪了么。”
“那是自然,天丁大人说了,只要拿获行凶的两名辽狗,查问得实,立刻便将主犯处以极刑,让这帮辽狗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们大宋不是好欺负的!”
“对,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不知是哪个带头振臂高喊,全场霎时爆起一片山呼海啸,庐州老百姓心中压抑已久欺辱这一刻,终于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从辽人身上讨回来。
“请将军转告大人。”出乎意料的,几百个声音竟整齐一致“我等百姓,此次定竭尽所能,便是把庐州府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作恶的辽狗凶手!”“对,一定找到凶手!”“请天丁大人放心。”
什么叫百姓的拥护?什么叫人民的爱戴?看看呐,看看眼前的景象!韩琦激动的要热泪盈眶了要,哽咽道:“我我代天丁大人谢过诸位啦!”
“这是我等份内之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天丁大人为老百姓当家作主,应是我等拜谢天丁大人!”“大人英明,能为大人效力,是我们一辈子的荣耀。”老百姓们激动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夜空,这一晚的庐州城,注定要掀起一场史无前列的世纪大搜捕,注定会是一个流传千古的不眠之夜!
杨排风站在府衙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默默注视着场中百姓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热情,清亮的美眸一片晶莹,不知是被眼前这景象感动的落泪,还是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去爱的男人而如释重负。
女人,一旦爱上了,顷刻便再不复以往的睿智、干练,所以即使是杨排风,这个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在府衙外激动响应的人群中,暗藏着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从耶律容止被带进府衙受审、到韩琦出门公开表审讯结果、再到现在的群情涌动,应声如雷,所有一切全都被他看在眼中,唇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莫名地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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