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一脸二白,这是几个意思?
“皇上高兴怎么叫都行。”接着答了个中规中矩。
“夭儿,若没有旁人,朕允你不用守这宫里的规矩,做你自己便好。”很明显桃夭夭的回答不如他的意,擎夜灼皱着眉头接着说。
意思是本姑娘再也不用下跪,不用臣妾长臣妾短了吗?!
“不用下跪?”桃夭夭不确定地试探道。
“不用。”擎夜灼笑着应着。
“也能说你我他?”桃夭夭睁圆了眼睛更加疑惑的问道。
“恩,当然。”擎夜灼宠溺的说。
这简直是这半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桃夭夭兴奋的想到。
蓦地,她顿住了身子,紧张的问道:“那,你有什么要求?”恩,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一般都只会掉陷阱!
“你唤朕的名可好?”擎夜灼没想到这个丫头戒备心这么重,想了片刻答道。
“就这样?”桃夭夭抬着眉毛问道。
“就这样。”擎夜灼肯定的眼神对着她。
“真的就这么简单?你没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桃夭夭走近了些,想看看这人脸上有什么破绽。
擎夜灼见桃夭夭逼近,呼吸略显急促了些,微微一笑,问道:“哦,那夭儿可是希望朕有什么非分之想吗?”说完反手就将桃夭夭拉进自己的怀里。
桃夭夭突然一倒,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一种暖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连忙挣脱又发现挣脱不开,吓得赶紧求饶:“夜灼、夜灼,我叫还不行吗。冷静,深呼吸,不要做傻事。”桃夭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讲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哈哈哈——”擎夜灼爽朗的笑声传进桃夭夭的耳朵,桃夭夭确是脸羞得通红,虽然是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但那都是类似柏拉图式的,最多牵牵小手打个啵。哪像现在,被一个刚认识一个星期只见了三面的男人搂在怀里,诶,逢年不利啊。
“夭儿觉得朕会做何傻事?”擎夜灼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怀里这个可人儿,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却没有任何办法,跟在龙芙宴上那个潇洒自若的人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大姐,你在说啥呢?
“朕不觉得夭儿随便啊——只是——”擎夜灼煞有介事地往桃夭夭身上某个部位看过去。
“你——放开我!”桃夭夭见这个帅哥竟如此下流地调戏自己,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见怀中人近乎愠怒了,擎夜灼随即松开了手,笑了去。
桃夭夭看有机会挣脱,立刻跳起身子,跑了几步远,趴在屏风边紧紧地盯着擎夜灼,生怕他起身走过来,对自己有什么图谋不轨。
擎夜灼笑着摇了摇头,便继续看手上的折子了。
自从他登基后,内忧外患不断,不说西莫君王虎视眈眈,就是北皋国内也要很多事情未处理,除此之外,那件事还与陶家有关,只是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头绪,看来还是只能从陶莹那入手了。擎夜灼思索着,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自己看上这个丫头到底有没有错,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桃夭夭的笑容,内心总能平复下来,就好像一剂良药能让人睡得好些似的。
半柱香过去,桃夭夭见擎夜灼头也没抬一下,就松了手,动了动快僵硬的脖子,走到桌前取了那本没看完的本子,靠在摇椅上又一页页的翻着,不时还会笑出声来。
偶尔俩人抬头还会对视一眼,桃夭夭都会立刻别过头去,过会儿又偷偷从书后望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暧昧?
烛光微醺,俩人虽未说话,空气里却弥漫着温暖而舒适的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擎夜灼才批阅完那些折子,轻轻耸了耸肩膀,就看见桃夭夭靠在摇椅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搭着打开的本子。
他轻笑,站起身子走到了桃夭夭身旁,看着她似蹙非蹙的烟眉,好像在梦中有什么心事一般,便伸手想将它抚平。然后轻轻抱起桃夭夭,走向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