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否出自富贵,无论你是否美貌,朕只喜欢你。”擎夜灼笑着回答道。
“真的?”桃夭夭再次确认。
“君无戏言。”擎夜灼仍是笑着回答。
“哈哈哈——”桃夭夭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她一直对这份感情有所保守,哪怕是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哪怕是已经全部地付出了,仍担心着,担心自己有一日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夭儿,你真美。”桃夭夭此刻舒心畅笑,面色绯红,眉黛轻跃之色,更重要的是她此时未着半缕,却从被褥中坐了起来,半个身子都在外却未发现。
“啊!”桃夭夭猛地觉着他的眼神不对,连忙护住身子。
“夭儿——”擎夜灼只是轻轻伏下,又是一夜春风细雨红烛燿,腻肌唇拂漫漫时。
“公子?”
桃夭夭睁开眼睛,只看见碧玉端着水盆站在床边,而她的边上已是空无一人,除了身上的爱痕在验证着发生的事情,似乎水面上风平浪静。
“啊!公子的脸上怎么了?”碧玉情急之下打饭了水盆。
“发生何事?”孟长辉听见声音赶紧到门外询问。
“没什么,只是打翻了水罢了。”
“那便好,公子准备好就下楼用膳吧。”孟长辉说完就下楼等她们了。
“碧玉,这是暗容膏,别大惊小怪的,回头用醋洗洗就好了。为了掩人耳目,本公子得说是脸上有疾,别忘了。”桃夭夭一边洗脸一边说道。
“这么神奇,公子,碧玉好生佩服你啊。”碧玉说着还轻轻摸了摸,真的就跟长在皮肤上的一样。“行了,赶紧去吧。”桃夭夭梳洗完毕就下了楼。
“公子,你——”孟长辉见桃夭夭一身简单的男装却带着面纱,不禁问道。
桃夭夭无奈又重复了一遍,顺便交代了今日的目的。
“如今罗阳的灾情可有缓解?”桃夭夭啃着馒头问道。
“在下和忆桃经常去施粥,近些日子来罗阳逃难的百姓少了许多,朝廷的银两和粮食拨下来后,甚至有些还主动回了家乡,又下了几场雨,已经缓解很多了。”孟长辉大概地陈述了一番。
“那新来的府阁如何?”桃夭夭又问道。
“自从肖心海和魏精诚伏法后,这罗阳和晖城都太平了许多,新来的府阁倒是没听说传出什么欺压百姓的事情。”
“也没什么异常吗?”桃夭夭追问道。
“府阁大人既不去妓院、也不去赌馆,至今从未办宴,也没听说与谁亲近的,对百姓也不错,府衙对面的棚子每隔几天就会施米施盐的,还是很受爱戴的。”孟长辉既不问为什么,也不问桃夭夭的来历,只是本本经经的回答。
上次的事情已经说明她身份不寻常,据说还惊动了皇上,虽然他觉得只是传说,但是他们肯定是和皇宫有关系的人。但是他不问,也不想问,他怕,怕这个结果。如果说这是在自欺欺人,他也宁愿如此。
“我们走吧。”桃夭夭想了想,这才是最大的不寻常,那会有如此完美的官,怕是故意演戏才能如此吧,只是不能急于一时。
桃夭夭三人坐着马车到了郊外,此处和晖城相近,但是和她上次来已经大所不同。现在这儿已经有了些简易的住所,基本的生活已经的得到了保障,还有官府派来的人带着他们重新垦田。
孟长辉去附近采药,桃夭夭带着碧玉到处闲晃。
“你怎么来了?”司徒昭走过来问道。
“在下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桃夭夭不想搭理她。
“别装了,你以为脸上抹个东西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放心吧,这儿没有他的人。”司徒昭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里是一片焦土,天降祸灾让他们颗粒无收,官商勾结让他们流离失所,权贵欺压让她们无处申诉。这里如今的和平都是染着无数饿死之人的献血换来的,若不是天不公怎会有他们的反抗?”桃夭夭感叹道。
“……”司徒昭一时无言,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对了,之前的种子都带来了吗?”桃夭夭突然问道。
“带了,怎么?”司徒昭一直不明白桃夭夭为何要一堆种子。
“帮我转告义王,让他令人将这些种子分给垦田的百姓,让他们也种下这些,若是有成益不错的,可以组织扩大播种的范围。”桃夭夭说道。
“什么?”司徒昭有些莫名。
“西莫地处稀水之处,所生粮物皆是耐旱的作物,此处此时正是如此,若是可以播种合适的作物,能救更多人于水火。毕竟靠朝廷救济只能保一时,靠他们自己才能保一世。救人不如救己。”桃夭夭看了她一眼说道。
“救人不如救己……”司徒昭重复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