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散落在地上弄脏的衣物,还有隔壁倒塌的床,以及身上的些许疲惫。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昨日他们已经圆房,而且甚至格外激烈。
甚至激烈到了架子床都报废的程度。
谢云晔完全可以想象出,昨日他是有多疯狂。
怪不得他醒后会觉得疲惫,也怪不得孟锦月脸色看着这样虚弱。
“阿,阿晔这不关你的事。”
孟锦月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声音也极为细弱。
谢云晔看不到她脸上的歉疚,也并未将孟锦月这句话放在心里,只以为是她善解人意。
他将孟锦月拥入怀中:“杳杳,谢谢你不怪我。”
谢云晔完全未曾怀疑过,昨日有他人代替他的可能性。
毕竟种下牵机蛊后,他们之间相当于只能接受彼此。
见孟锦月想要说话,吴神医咳嗽一声:
“你们,你们该喝药了。”
“阿晔,刚才林大人说有事情找你。”
谢云晔望向林升壑:“子言,什么事?”
林升壑愣了一秒,但他反应很快:“是查案的事情,我们出去说吧。”
查案自然查的是孟家的罪证,谢云晔看了孟锦月一眼,随即点头:“好。”
直到支开谢云晔后,吴神医才松了一口气。
“杳杳,阿晔既然误会了,就暂时将错就错吧。”
“若是否认昨夜不是他,那该如何解释蛊虫解毒的事情??”
“你的本意不就是暂时瞒着他吗?”
见孟锦月还在犹豫,吴神医直接开口:“阿晔若是知道了,殿下那边只怕更加迫不及待,将一切摊开,对你步步紧逼,到那时,你便更加避无可避。”
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直到听吴神医说到萧厌时,孟锦月原本纠结犹豫的眸子,才陡然清醒了几分。
见她已然动摇,吴神医继续劝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怪不了你,一切都是萧厌的错。”
“你瞒着阿晔,也只是被逼无奈,更是顾虑阿晔的命,日后就算他知晓,他也没道理指责你。”
吴神医没觉得孟锦月做错了什么。
“好。”
这件事就这样暂且隐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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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刘知府一家上上下下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