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晔浑身一震,眼前发白。
萧厌的话像是打开了在开关一般,叫谢云晔想起了许多的事。
他想到了从前夜里去她院子里,想进去见她,却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也想起那时她说很困,拒绝见他一面。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萧厌就在强迫孟锦月。
而那个时候他还无知无觉,拿萧厌当最好的兄弟。
那时孟锦月该多难受。
若她喜欢萧厌,如今便不会连皇后不愿当也要走。
她根本不喜欢萧厌,却又被萧厌私下这般逼迫!
“七夕河边船上那次,也是你……”
谢云晔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问。
萧厌点头承认:“那次也是朕。”
“刺客也是朕安排的,那时朕和她就在船上……”
谢云晔冷笑着:“萧厌你当真是卑鄙无耻至极!”
“你明知道她体内有一断肠的余毒!明知道她需要种下牵机蛊的人解毒,你却顶替我去和她圆房,你想叫她毒发身亡,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贱人……”
“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对她真心实意?”
萧厌目光冷冷盯着谢云晔:“我怎会拿她的安危开玩笑,我也种了牵机蛊的蛊虫,我和你一样,此生都只能有她,除了她再无别人,我对她的心意从来都不比你少。”
谢云晔眼中闪过震惊,他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那日刺客也是你派来的,领头之人是……林升壑?”
那时谢云晔只觉得那人身形和林升壑有些像,但从未想过林升壑会刺杀他,所以他没怀疑过林升壑和萧厌,如今一切才陡然清晰明了。
谢云晔怒极反笑,殿内全是他悲凉的笑声。
他眼神如刀子般恨恨盯着萧厌:
“这便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们!”
“萧厌,世人都言,朋友妻不可欺,可你却偏偏看上我的妻子,早知当日在北疆时,我就该杀了你。”
萧厌心中毫无波澜,他不怕被骂。
谢云晔便是骂上一千句一万句,孟锦月也是他的。
“你不该恨我,要恨便该恨你自己无用。”
萧厌心中没有获胜的喜悦,他最想得到孟锦月的心,却得不到。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谢云晔轻而易举便拥有。
萧厌嫉妒谢云晔,嫉妒到恨不得想杀他,更恨不得戳穿他的心窝子。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弱者没资格恨,更没资格得偿所愿。”
“若非从前,先帝那个老东西逼迫我放弃她,若非他为你二人赐婚,你以为你能和她有一纸婚约?”
“那时和她两情相悦的人明明是我,可我却不得不亲手将她推到你怀中,你可知我有多痛?”
“谢云晔自你活着回京后,你和她相处的每一日都是你侥幸得到的。”
“你该知足了!”
如今他得到孟锦月,也是靠着他一步步争取才得到的,其中的痛苦煎熬他自己知道。
谢云晔争不过他,便该认命。
这世道便是如此,饶是他,从前也不得不屈服皇权,忍辱负重。
谢云晔又凭什么不服。
“如今什么都说开了,也算彻底撕破脸,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朕给你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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