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掐死,再被吊在庄子外头,这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了,说明对方不只是想要杀人,更大程度上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孙家庄出了事。
“阿姐?”乔青青开口,“你说这人不怕被抓吗?悄悄的把人都弄死有什么不好,这大张旗鼓的,怕是县衙查起来,到时候跑都没地儿跑。
”
张无佞却不这么认为,“能放手一搏,就说明凶手有了十足的准备,又或者是已经报了仇。
”
“若是已经报了仇也就罢了,说明杀戮到此为止,可若不然……”乔青青面带惊恐的望着她,“十足的把握,是指他已经让所有人……都着了他的道?这要怎么做得到?孙家庄里上百口人,不应该会这般蠢笨,任人宰割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若是真做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人性是最难估量的,也是最无法揣摩透彻的。
”
张无佞一时间也猜不透,但总觉得忽然揭开了这遮羞布,不是什么好事。
乔青青也瞧出来了,“阿姐别担心,只要对方动起来,那就一定会露出破绽,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
眼下这情况,对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其实也算是好事。
”
“大实话。
”
张无佞插着腰,站在道馆门前,“你们两个看热闹都回来了,那老道士怎么还没回来?他该不会查到了什么线索,还藏着掖着吧?”
乔青青摇头,“师父不是这样的人,除非他觉得那些事情太过危险,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否则不会丢下我们不管。
”
“这老头总是神出鬼没的,着实叫人有点摸不着边。
”
张无佞瞧了瞧外头,又看了看后面,拽着乔青青行至一旁,“你那小师弟……你了解多少?”
乔青青没反应过来,“阿姐真的怀疑他呀?”
“问你话呢!
答便是。
”
“哦!
”
说起这耿直,乔青青还真是没太多的话说,毕竟这小师弟也不惹事,成日就跟在自己与师父身后,说什么就信什么,听话得很。
“乖得跟小鸡仔似的。
”
乔青青说,“师父苦于收不到徒弟,走南闯北的,好不如收到我们两个倒霉蛋,然后还有了这么一间遮风避雨之处,倒是挺珍惜我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