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来嘛!”白零露故作生气,“好啊,我说为什么非要离开白家,敢情做了这么大的事业啊!前几天映雪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真成了这里的大班啊!”
虽然在白家时,耿映雪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但舒瑶明白,她只是担心白零露会受欺负,所以,前不久,耿家兄妹来舞厅跳舞,舒瑶特意招待了他们。
舒瑶心里很清楚,若没有于美清,不管她身后是许攸宁还是沈涵飞,自己压根没法摆脱柳洵云,她牢记于美清的恩情,对于她的后辈,自己自然要以礼相待。
“我不过是在这负责些小事罢了!”舒瑶谦虚道,并拉着白零露往吧台前的椅子上走。
白零露拉着舒瑶说个不停,“舒瑶,你比以前瘦了,是不是很累啊,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看着舒瑶比离开白家时瘦了许多,白零露很是心疼,“是不是吃的不习惯,我看你们舞厅都是水果啊,饮料啊,没有米饭、馒头,那怎么成啊……”
白零露真的很为舒瑶担心,她离开白家时手还是肉嘟嘟的,现在摸起来,就剩一把骨头了,正要说,若吃的不习惯,她可以让凤舞每天来给送饭,可这话还没出口,却听一阴阳怪气声传来:“零露啊,你就不要为人家舒老板担心了!”
白零露这才记起,自己是跟张静姝兄妹一起来的。
她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舒瑶站到张琪兄妹面前。
她指指张琪,解释道:“舒瑶,这是张琪,上次咱们在司令府见过的!”
舒瑶忙冲张琪行礼,听白零露这么不拘束的介绍张琪,语气里还透着那么一点点小甜蜜,舒瑶便知两人的关系发展迅速。
于是问好:“张医生好!”
张琪朝舒瑶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写满钦佩,“许司令跟我说他打算在香城筹建舞厅时,我还不信,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全香城竟然揭起了人人都学跳交谊舞之风,舒瑶小姐功不可没啊!”
“不敢当,不敢当啊!”
“你别谦虚了,现在啊,连凤舞都会跳了,等有时间,我带她来跳舞!”白零露又道,自打舒瑶离开白家后,凤舞便成了白零露的大丫鬟,白零露性子温和,待凤舞更是如同姐妹,前些日子她学跳舞时,也顺带着让凤舞学了,两人闲来没事就在荼蘼里联系。
“连凤舞都会跳交谊舞了!”舒瑶感慨道,“那有时间,还真得让她来丽都玩啊!”
舒瑶双眸对视着白零露,心中感叹不已,她们这些出身贫寒的,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才能认识白零露啊。
却听一刺耳的声音传来:“零露,你还真是菩萨心肠,一个丫鬟成了丽都的老板,另一个连交谊舞都会了!”
舒瑶一皱眉,方才记起,刚刚在张琪身旁还站着张静姝。
上次在沈家,被张静姝闹得着实不愉快,于是舒瑶假意不认识她,拉一下白零露,“大小姐,这位是……”
白零露爷才想起,忘记给张静姝跟舒瑶作介绍了,“这就是静姝小姐啊,你还记得嘛,以前你在白家时,我经常提起!”
张静姝冷哼一声:“零露,人家是丽都的老板,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这些啊!”
尽管舞厅里声音有些嘈杂,但周围的人却能听出张静姝语气里的不屑。
张琪当即出声呵斥道:“静姝,你怎么说话的!”
“我能怎么说话,人家舒瑶姑娘是丽都舞厅的红人,整个香城的男人谁不认识,我说贵人多忘事有错嘛!”张静姝眼里竟是敌意,她斜视着舒瑶,眼神恨不得杀死她。
张琪一头雾水,着实不明白张静姝哪来这么大的敌意,他忙向舒瑶道歉:“舒瑶姑娘舍妹自幼娇生惯养,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舒瑶嫣然一笑,“张医生不用客气,舍妹并未说错,我的确是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舍妹,更记不起有没有跟她发生过矛盾!”
张琪本来还没那么尴尬,舒瑶这番话说完,他听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舒瑶跟张静姝定是发生过不愉快,如此一来,竟不知如何回应。
“能负责整个丽都的女人,口齿果然不一般!”张静姝反唇相讥,她冷哼一声,甩开白零露的拉扯,直接走进了人堆。
“静姝……”白零露急喊一声,却很快看不到张静姝的人影,她尴尬地朝舒瑶笑笑。
却说张静姝,在进入人堆后,便藏到了立柱后。
她探头看向吧台,见舒瑶等人没有注意自己,嘴角当即露出诡异的笑容。
她一闪出了舞厅,到停车场,从自家车后备箱里拿出一由布包着画轴,然后又重新回到了舞厅,找到舞厅给沈涵飞安排的休息室,然后钻了进去。
几分钟后,她又抱着画轴从休息室走了出来,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张静姝正庆幸自己做的不显山不露水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女音从他身后传来:“张小姐,您刚刚是去沈队长休息室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