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不是要贬低当官的,而是要告诉大家,社会上的地位可以分三六九等,这是我们没办法改变的,”
“但是,改变不了社会,我们可以改变自己呀,大家扪心自问,这次大比若是没有这些商人出钱,你们还能去大比吗?你们还能在大比上大展身手,大放异彩吗?”
“而那些当官的,会管你们有没有钱去吗,会管你们去了有没有地儿住?有没有饭吃吗?”
“他们只注重结果,过程只是形式,所以,允你行,允你吃,允你住的商人,真的不值得让你们开口美言几句吗?未来的官员们?”
唐悦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说过这么有说教意义的话,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能不能让这些死板的学生对商人的滤镜变得美好一点。
底下的学生被问的哑口无言,都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好,说得好,唐悦啊,没想到你学习没什么毅力,演讲还是有点天赋的,”门口传来夫子的话,居然是夸奖的话。
唐悦他们都歪头看向门口。
她听到夫子在夸她,乍得还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朝着夫子行了一礼,然后给他让开了道。
夫子可不像唐悦一样,说话委婉,他开口就是硬刚。
“好了,不想帮忙说话的,就把衣服交上来,此次大比若是想去,就自己出行,我不拦着,若是路上出了意外,也和我们没关系,”
“现在,有异议的人,上台,没异议的人举手,没有弃权,若是不上来,也不举手,出门跑个二十圈回来再做决定。”
唐悦在一边听的耳朵直扇乎,夫子……还挺霸道。
一直沉默的学生听到这话,头皮都发紧,二十圈跑完,那还不要了人半条命。
于是,底下的人全部都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
文长清瞄了几眼,发现全举手了,笑着道:“好,既然大家无异议,那么去了府城,记得没事儿就和别人唠唠咱的院服,知道了吗?”
“知道了,”
“知道了,夫子,”声音三三两两,跟没吃饭似的。
文长清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猛然拿起戒尺啪的一声,拍了一下。
“咔嚓,”用力过猛,断……了!!!
“知道了,夫子,”这下的声音,响天震地。
“知道就好,”文长清淡定的将戒尺捡起来放好,又看见唐悦站在讲台旁边,还不回座位,那个熟悉的语气又回来了。
“唐悦,还不回座位,是要站在这儿,当木桩?”
唐悦被喊的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立马转身回了座位。
文长清挽了挽袖子,开始讲课。
“好了,都给我坐好,认真听课,”
“是,夫子。”
“今天,我们不讲课本上的内容,就给你们讲一讲商人吧。”
“现在,我提一个问题,你们举手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固定答案,谁都可以回答。”
“我问你们,在你们眼里,商人是什么?”
唐悦看着纷纷举手的学生,轻扣了一下桌角,他们……对商人的见解看来是很多,但她估计偏见占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