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道:“你可是萧相夫人,你怕什么?”
溪月鄙夷,“萧时章,你好没脸皮。”
“是吗?”
萧铎装模作样的摩挲下巴,“其实我还能更没脸没皮。”
……
当船行到金陵渡时,恰是一年中最后一日。
沈府的人都侯在渡头,连有孕的郑媛也来了。
那时金陵时疫凶险,一家人听说后,日夜都悬着心,如今好容易盼着人回来,自有满腔的离情要诉。
沈清珩见母亲和妹妹状态都很好,心里头对萧铎的怨气又少了好些。
这一回多亏有他。
便也硬邦邦的道了谢。
萧铎除了对溪月不同,对其他人仍旧是一副冷淡模样,“应该的。”
冬日寒冷,沈清珩要接母亲和妹妹回家。
溪月不由为难。
她与萧铎已然和好,可兄长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接她归家。
她心里一面舍不得家人,一面更舍不得萧铎。
相府那么大,难道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年?
正要与哥哥说道,谁知萧铎上前一步,握着溪月的手,朝沈清珩道,“那今年便叨扰了。”
这意思是他也要在沈府过年了。
这……可以吗?
沈清珩傻眼了。
郑媛比她这傻夫君有眼色的多,立时应好,“那咱们家今年可热闹了。”
坐在马车里,萧铎仍握着溪月的手。
溪月心里当真感动,“谢谢你。”
如此体谅她。
萧铎嗯了一声,又道,“只是你兄长像是不待见我。”
溪月如今正感动着,闻言立时道,“我与嫂嫂说他,他再不敢惹嫂嫂的。”
萧铎满意的笑了。
沈府的除夕家宴很丰盛。
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溪月先前在船上心心念念的炙兔肉也赫然在列。
萧铎替她搛了一大块。
谁知溪月才吃进嘴里,又立时难受地吐了出来。
“太辣了?”萧铎问。
溪月抚了抚胸口,嘴里那股味道却散不去,她又喝下整整一杯水,这才开口道,“味道怪怪的。”
她不好说恶心。
旁人还要吃饭。
萧铎自己吃了一块,似乎也没什么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