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困扰的直挠头。
韩凛不知,那是因为在大众的认知里,以溪月的家世于辅国公来说,的确高攀。
人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沈府必定因溪月沾光。
可没有人比萧铎更清楚,温氏父子的傲骨和对溪月的爱重。
前世他最后那两年,权倾朝野,官员升迁于他而言,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
可沈父直到致仕,也只在国子监任个闲差。而沈清珩在工部,连侍郎都没有做到。
他屡次想要提拔沈清珩,皆被冷言拒绝。
因为溪月。
因为沈清珩这个做哥哥的,觉得他对溪月不好,所以不肯领受好意。
这便是沈家人。
重情重义又认死理的沈家人。
若是溪月对陆闻笙有意,那该是陆闻笙天大的恩赐。
而不是他自以为是的傲慢。
宴席最终不欢而散。
然后——
他就将陆闻笙揍了。
或许说互殴更合适。
陆闻笙并不像秦朗形容的那般花拳绣腿。
“就这点耐性?”
“毕竟年轻,辅国公您多担待一些。”
萧铎的真实年岁,其实比陆闻笙还要再长几岁,但这并不影响他讽刺陆闻笙年纪大,并且用了敬语。
双方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侍卫们围在一旁,却不敢上前。
不过到底是官场上的人了,脸上是半点痕迹也没有的。
这件事,萧铎与谁都没有提。
相信陆闻笙也一样。
原因无他,丢人。
秦朗见萧铎半天不语,只当他是忙公事忙傻了,“别整日闷在书房,与我去外面走一走。又是一年春日了。”
谁料他起身的幅度过大,将案上一沓信笺扫落。
秦朗忙不迭蹲下身子去捡,却无意间发现一封从北境寄来的书信。
萧铎竟与顾辞在通信!
秦朗顿时激动起来,舌头都有些打结,“你,你是不是拼不过陆闻笙,所以往北境摇人了?顾辞他什么时候回来?!”
头顶,是萧铎冷漠无情的语调:
“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