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寻抬手,却在半空中被拦截。
谢津手掌完全圈住颂寻的手腕,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还要拱一把火的模样:“他们刚才对你都那么不敬了,晾一晾好了,让他们学学如何听话。”
颂寻甩开手,好心提醒道:“他们是你朋友,你和他们才是一伙的。”
听见这话的谢津豪不遮掩自己的嫌弃:“我可从没承认过他们是我朋友。”
还真是……薄情。
颂寻手一挥,大门自动打开。
全部堆挤在门前的五人摔作一团,门外是浓稠的黑夜,树影婆娑,极致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怪物,守在门外的分界之处虎视眈眈。”
大门合拢,将外面的一切隔离。
一个小时前,这些人还费尽心思想要离开,此刻看见大门合拢,却表现出劫后余生的安心模样。
颂寻也不急,等着地上的五人平息激烈的情绪。
客厅内只余急切的喘息声。
两分钟后,几人缓了过来。
乐晨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死死瞪着颂寻:“你说过放我们离开,却在背地里搞鬼,卑鄙。”
他身上的品牌衣服被勾破,膝盖和手肘处都摔的不轻,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关于外面的一切甚至都没人敢去回忆,但凡脆弱点的心理防线直接崩盘,不疯也傻。
没有尽头犹如鬼打墙的前路,追赶的无数黑色影子,那样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们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被绝望蚕食。
那座阴森可恐的别墅,在此时却是他们最安全的港湾,让人无比怀念。
乐晨不等萧彬远制止,胡乱发泄自己的不甘:“把我们当做老鼠一样耍很好玩吧,不想放我们离开就直说。”
颂寻转动手指上的银质戒指,语气称得上平和:“外面那些不是我布置的。”
他实话实说,这座别墅困住乐晨等人,对于颂寻来说同样是座牢笼。
除非他死,被设下的禁制才会解开。
否则没人能出去,包括颂寻自己。
他的坦诚并没有获得相对应的信任,门前的几人盯着颂寻,眼中忌惮加深。
乐晨唾弃:“假惺惺。”
“嘭——”
带着玫瑰花藤的茶杯悬浮,在半空中径直朝着乐晨掠过,擦着侧脸砸在门上。
锋锐的碎片碎落一地。
颂寻只是动了动手指,面上不耐烦:“聒噪。”
乐晨被吓傻了,方才那一瞬间,他确定杯子是朝自己砸来的,在贴近眼前时变道。
但凡迟一秒,他将面临头破血流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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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镇压永远是最奏效的方式。
这次没有人敢质疑颂寻。
萧彬远急忙将乐晨拉到自己身后:“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