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轲边扶着亲娘苏沉香进屋落座,边回答亲娘。
苏沉香落座后,打眼瞅了一眼身材高大的亲儿,的确是梳洗了,可是,再怎么梳洗,他一脸蒙面人的大胡子,让她很是不喜!
“梳洗你个头,你以为洗干净了,换身衣服,就洁净了?你那一脸毛,活像个猴头,再洗也看不出清爽劲。你说你,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娘英俊明朗的峻峻还给娘啊?!”
景兼在旁边听着夫人老生常谈,忍不住嘴角直抽。
郑玄轲也头疼。他蓄髯是一是边境条件有限,时常顾忌不上,留着留着索性就不修胡子了,二是,他发现自从他蓄了胡须之后,每次归来,围着他的莺莺燕燕少了许多,这样正合他意。但是每回都跟她娘解释,她娘还是会回不满。这不又开始絮叨了。
“儿啊,你知道你小名为何叫峻峻吗?因为你小时候,那脸蛋俊俏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拿你跟平西王出去历练之前,那身姿玉树临风,那容貌碾杀京都世家子弟,娘那是骄傲啊,走到哪里,谁不迎唱几句,夸赞几声。。。。。。。。。”
郑玄轲怕,再由娘这样发挥下去,又会提到在西边守边境的爹爹,赶忙打岔道:“娘,娘,儿子这次回来,给您带礼物了!”
正在开始絮叨的苏沉香,以为听岔了,停下疑惑我望着儿子。礼物?他儿子会带礼物?再一想,好像儿子偶尔会捎一些皮毛,或者肉干回来。这些东西在京都来看新鲜事新鲜,但是从礼物质感上,不太符合女眷的口味。
“景兼,去把我带回的包裹拿来!”
景兼一下也想起来了的,世子每回从外面回来,包裹就是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他们帮忙收拾一下。这次是抱着回来的,还认真的放在软塌桌案之上。赶紧慌忙到内室软塌上把包裹抱了出来。
郑玄轲接过包裹,摊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解开布结。
这可把苏沉香给稀奇坏了。每回带回来的礼物要么一大卷皮毛,要么一大包肉干,今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就一个包袱而已,不大不小,让人猜不出什么。
郑玄轲怕赶路把首饰匣子压坏了,包裹在自己换身衣服里,等他把层层衣服打开,一个一尺见方精致的首饰匣子露了出来。
苏沉香意外的看了一眼首饰匣子,又瞅了瞅儿子,心道,儿子这是。。。。。。。。突然转性了?终于知道他娘亲是女子了?
苏沉香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匣子的来历。只能归结为自己儿子,突然转性了。当自家好大儿,用粗糙大手想去掰首饰匣扣子时,苏沉香立马拍了一下儿子的大手。
“起开,一边去,你那手太大,力气也不小,别一下子给掰坏喽!”
景兼见夫人如此嫌弃世子,再次抽嘴憋笑。
苏沉香小心翼翼打开匣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整套砖红暖玉头面。那颜色,那光泽,无一不能证明,是一套不可多得的头面。红的,绿的,玉质头面,京都上的了台面的,家眷几乎人人都有。这套暖玉头面的色泽倒是极为少见。。。。。。不,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饱满的色泽。
苏沉香简直太,太,太喜欢了。
“我的儿,好大儿,你从哪里得来的宝贝!这也。。。。。。。这也太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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