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去屋子里抓了两把炒好的板栗给她装罩衣口袋里面:“过来的时候跟妈妈说没说到这边来了?”
“说了的。”
前几天没打招呼跟人跑去前面大街上,菖蒲也不在家里,许清华上下找不到,差点魂都吓飞了,回去狠收拾了一顿。
这下也算是长记性了。
菖蒲摸摸她的脑袋:“小辫子编的可真好看。”
小丫头喜滋滋:“我妈妈给我梳的。”
“那是,你妈妈手可巧了。”
“但是她力气没你大,胆子也没你大。”
菖蒲轻笑:“但是她会给你织好看的毛衣,给你扎好看的小辫子,我都不会啊!每个人会的东西都不一样的。”
孟月宁哦了一声,搬着小板凳坐在她边上看着她剥板栗。
这些事情菖蒲向来有耐心。
她是不会跟孟今章一样,只要在家就把孩子抱怀里的。
估摸着时间该把尿把尿,该喂奶喂奶,然后往木盆里面一放。
他嚎任他嚎,该干什么干什么。
渐渐的,孟天冬习惯了哭起来没人管,也不怎么哭了。
她也习惯了对方时不时光打雷不下雨。
不受半点影响。
开了口的板栗煮熟了之后口子彻底炸开还算是好剥,但也是需要耐心的。
菖蒲弄了一早上。
孟月宁在她边上难得的坐了一早上,原因在于一早上嘴巴没停。
先是吃栗子,然后吃猕猴桃,还啃了一个八月炸。
许清华来找的时候她正抱着茶缸子喝水,还打着嗝。
许清华是来喊人回去吃饭的,但是看这个架势:“这顿饭是不是可以直接省了啊?”
菖蒲笑道:“我也觉得她不能再吃了,再吃该积食了,回头饿了再说吧。”
许清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年头居然还有吃积食的,除了他们家孟月宁也没谁了。
“那也该回去了,一天到晚不着家,要成野孩子了。今天的字还没写。”
要不是因为这个运动,这会儿孟月宁早就该在学校里面了。
最迟过完年一定要去上学的,不能再这样继续野下去了。
这会儿在家里该学的该教的都不能落下。
别看孟月宁一天学都还没正儿八经的上,人家已经认得很多字了,数数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加减法也都会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