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钟神秀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
“钟兄。”
牧然刚想起身,却不想钟神秀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玉简:“这是扶摇丹道的东西呀,门主那闺女给你的?情书吗?”
“钟兄莫要乱言,钟长老只不过托付在下寻些灵药而已。”
“啧啧,还真不少,这事儿咋不找我呢?”钟神秀咂吧咂吧嘴:“不过你你这卖相确实比我好看点儿哈,人小姑娘喜欢你很正常。”
“钟兄。”
牧然无语,好家伙!人家蓝长老一百多岁了,若非痴迷丹道且心中有疤,恐怕以木灵之体现在怎么说都突破元婴了。
你叫人家小姑娘?
“怎么了牧然,你不喜欢?那小姑娘长的多好看呀。而且她确实和你命里有缘。”
钟神秀煞有其事,牧然倒是趁此时候问道:“钟兄,你常道命,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要握在自己手中吗。”
听牧然这么问,钟神秀那清亮的眸子中也闪过一丝迷茫。
“牧然,命啊…这种东西其实是有定数的,意思就是说冥冥中有一条莫名的线,纵然你想去改变,却也在顺着那条线去走。”
“比如这地儿的逆命之修,他的命运其实早就断掉了,但他要强行接上,就是逆命。但谁有知道逆命是不是他注定的命呢?”
牧然认真的听着,看钟神秀眸中迷茫更甚,掏出一根烟给他点上。
“钟兄,其实我觉得,所谓命数…也只是操纵着一些弱小的生灵,如若我们强大到某个地步,便有可能踏出命数。”
“对。”
钟神秀一脸笃定:“一定会的!不过有些东西…属实飘渺莫测,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走,不管路有多远,都要走到尽头,走到最后一刻。”
“飘渺莫测?”
“是。”
“此话怎讲?”
“牧然,这么和你说吧,我就拿我举个例子,哥以前是个富二代…额,就是家里贼拉有钱的那种。”
“钟兄,你现在家里也有钱。”牧然弱弱的说着,试问西北!哪怕四大宗门之一,都不敢说能在财力上胜的过钟家!
“以前,我说以前。”
钟神秀强调了一下,他夹着烟,满目深邃。
“那时候我稀罕一个姑娘,就去撩骚她,我和她说男人对于命运的预知感比女人强。
她不信,我就给她举了个栗子。我说,我能预知十年后,我孩子姓钟,她却不能预知十年后她孩子姓啥。”
“然后呢?”
牧然也是起了兴趣。
“她看着我,那眼睛老好看了,她说十年后,她孩子也姓钟,给我激动的呀,我就知道哥有魅力,这姑娘也稀罕我。”
“那后来走到一起了?”看钟神秀停顿,牧然更好奇了,他本来就处于一个对这些事特别好奇的年纪。
“后来啊,她说对了。”
钟神秀吐出一个烟圈儿,神色更加深邃,忧郁,如果牧然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其中还有些许羞愤。
“那还是走到一起了,成了一家人了呀。”
“啊对对对,特么的,是一家人!”